第三十章 震驚(1 / 2)

這幾個字鑽到於文奧耳朵裏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到了那男人的臉上,問:“像什麼人?我怎麼沒……啊……啊……這……這……”

沒等富文成回答他,他就看出了些端倪,因為過度的刺激,大腦出現了一陣暈眩,身子搖了搖。

富文成一把扶住他,道:“你再看清楚一些,看清楚啊!”

於文奧驚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該怎麼理解。這個神秘的男人他居然認識,而且對他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個人,一個他怎麼也不能擺脫關係的人。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大腦才恢複了意識,嘶啞著聲音說:“富叔,你……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我一定是在做夢!”

富文成低聲說:“我還不太確定,隻是看著有點像。在這個事情上你最有發言權,你還記不記得他年輕時的樣子?”

於文奧幾乎要哭了,他怎麼也不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連基本的規律都沒有了?那麼不可能的事情都發生了,而且都被他遇到了。他稍稍冷靜一下,仔細看著牆上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心裏怕的要死。此刻,他才真切地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懼,不是妖魔鬼怪,更不是蜥蜴秂種,而是你看到自己無比熟悉無比敬愛的人,突然變得神秘詭異,變得無比陌生。

於文奧看了又看,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還是顫聲問:“富叔,你確定那是我爸爸嗎?”

富文成輕輕點點頭。

沒錯,牆上出現在那位古代女子身邊的人,正是於文奧的父親——於受承。

父親年輕時的樣子他忘得差不多了,隻是看過從前的照片,那時候於受承還沒有禿頂,也沒有戴眼鏡,照片更是不穿著襯衫照的。

牆上的男人剛剛出現時,戴著眼鏡,留著一頭短發,更重要的是人很年輕,無論是誰看到他都不會和不在同一個時空裏的於受承作比較。但是,男人躬身再起來時,臉上的眼鏡跌落,本來的相貌就露了出來。那時,於文奧正聚精會地神看著他手上的秂種,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臉。

富文成見過於受承好多次,雖然沒有見過他年輕時的樣子,但畢竟是同一個人,人老了基本的樣貌是不會有大的改變。更何況,於受承現在還不到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年紀,其實和年輕的時候,除了脫發和微微發胖以外差別並不太大,他一眼就看出這個人眼熟,仔細分辨之後就指給了於文奧。

於文奧看了幾秒就認出,這個人和父親年輕時的照片幾乎一模一樣,尤其是那神秘莫測的笑,直到今天還能在父親臉上時不時地看到。

於受承怎麼可能出現在千年以前,手裏還拿著一條秂種?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他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秂種對他來說就像心愛的寵物。

於文奧扭頭就要回去找他父親,查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然自己非被折磨瘋不可。富文成拉住他,讓他先冷靜一下,起碼要先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走,或許還有新的發現。

於文奧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牆上的於受承還在變著法地擺弄著秂種,讓它在自己臉上不停地蹭來蹭去。

富文成把注意力放到了於受承的牛仔褲上,看於受承在牆上的樣子,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四五歲,那一時期應該處在改革開放後期,大陸還相當封閉,牛仔褲根本沒有傳進來,他穿的這條是從哪裏弄來的呢?那時,最潮最時尚的人,頂多是穿一條喇叭褲,也要被指責為另類。

這麼一想,這個人會不會不是於受承?他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於文奧。於文奧說,他父親那種古板的人穿衣服很單調,除了西服就是襯衫等正式點的衣服,像牛仔褲這類絕對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如果因為這一點就說這個人不是他父親吧,又有點牽強,這個人明明就是於受承,長得像也不會長得這麼像,那一顰一笑,絕對不會錯,就是他。

富文成想了又想,怎麼也想不出這到底是因為什麼,自語自語道:“這地方是近兩千年前建造的,現代人不可能出現在那個時代,更不要說和那個時代的人在一起。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你父親,這都是一個巨大的謎,我們有義務研究,找出其中的原因來。”

於文奧冷靜下來,也覺得富文成說得有理,不管是不是他父親,這件事都夠顛覆世界觀的,想找手機把這段影像錄製下來,可是他的手機早已經沒電。

他的話提醒了富文成:“我的手機一直關著還有電,雖然一直沒有信號,但別的功能還是可以的。”從兜裏掏出一部手機,對著紅牆的影像錄製起來。手機像素並不高,錄製得非常模糊,隻能看到大致的人影。

正在這時,鼎身傳出劈啪一聲響,富文成立刻說:“我差點忘了,快把另一桶水澆到鼎裏去,不然一會兒鼎就毀了!”

於文奧立即照做,可是鼎身現在非常炙熱,人不可能再爬上去了。富文成說,沒事,他試過一次,整個巨鼎就留的凹槽上不熱。於文奧試了試,還真是,古人真的太偉大了,這到底是用什麼方法造的,同一件金屬物體上居然可以做到熱量不傳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