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論》reference_book_ids":[6999896669814803492,6975087905651821576]}],"3":[{"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3,"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6,"start_container_index":3,"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quote_content":"《閱微草堂筆記》reference_book_ids":[7267091338959522874]}],"1":[{"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25,"start_container_index":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21},"quote_content":"《宋書》reference_book_ids":[7012171809499909127]},{"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87,"start_container_index":1,"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83},"quote_content":"《易經》reference_book_ids":[7208392286533585959]}],"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34,"start_container_index":2,"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28},"quote_content":"《昭明文選》reference_book_ids":[7249559240807812111]}]},"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如果有人問你:“你會讀書嗎?”你也許感到驚訝;“怎麼,隻要識得字的,哪有不會讀書的,一個字一個字挨著看便是。”的確,識字是讀書的必要條件,凡識得幾千個字的,便能夠讀書。然而,能讀書卻未必會讀書。且莫看一字之差:“能”與“會”,卻並非一碼事。
對於這個問題,古人早已有論在先。我國南北朝時,有個名叫陸澄的學者,從小好學,相當刻苦,青燈黃卷,皓首窮經,“行坐眠食,手不釋卷。”你能說他不能讀書嗎?能。可他讀了三年《易經》,背得滾瓜爛熟,對書中的道理,他卻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他立誌要編一部《宋書》,鼓了一輩子的勁兒竟也沒有完成。當時的另一個學者,尚書左仆射王儉和他開玩笑說:“陸公,書櫥也。”意思是說陸澄象個書櫥,表麵看“藏”書不少,其實是食而不化,不能算是會讀書。
古代還有一些人,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卻隻配作書的奴隸。晉朝時左丞傅迪被公認為讀書較多之人,因而他瞧不起讀書較少的刺史劉柳。你看劉柳怎麼諷刺傅迪的:“你讀書雖多,隻能算是個書簏罷了。”(書簏,盛書用的書箱)唐朝文學家李邕的父親李善,讀書貫通古今,精於典故,為《昭明文選》作注釋搞得不錯。可惜的是他一輩子缺乏獨到的見解,與傅迪落得同樣名聲:“李善,書簏也。”
清代大學者紀昀在《閱微草堂筆記》中也說過:“滿腹皆書,能害事;腹中竟無一書,也能害事。”
由此可見,古人對“能”讀書與“會”讀書的區別,看得是非常之重的。漢代著名的哲學家王充對“能”讀書與“會”讀書的問題作了認真分析研究,他把讀書人分為四等:第一是“鴻儒”,即能“精思著文,連結篇章”,“興論立說”的思想家;其次是“文人”,即能“采拮傳書,以上書奏記”,能夠用曆史知識從事政治工作的人;又次是“通人”,僅能掌握一般知識,以“教授為人師,”不能創造新的學問;最低一等的是“儒生”,他們在學問上僅“能說一經,”知識既窄且寡。王充的分類法恐怕過於苛刻,並非科學。但卻給我們這樣的啟示;會不會讀書,其結果是大相徑庭的。
真正能夠達到王充所言“鴻儒”之標準的,恐怕是鳳毛鱗角,更多的恐怕還是後三類讀書人。會讀書之難,難就難在讀書方法上。一個讀書人,在目標方向正確的前提下,方法優劣具有決定性的意義。不要說我等平庸之輩,即使一些名人大家,也有為不良的讀書方法而空耗費時日,因之抱終生之憾的。德國大科學家赫姆霍茲說過:“我欣然把自己比作山間的漫遊者:他不諳山路,緩慢而吃力地攀登,不時要止步回身,因為前麵正是絕境。突然,或是由於念頭一閃,或者由於幸運,他發現一條新的向前方的蹊徑。等到他最後登上了頂峰時,他羞愧地發現,如果當初他找到了正確的道路,也許早就到達了他期望的巔峰。”赫姆霍茲的這段自白,再清楚不過地說明了他在治學中走過一段十分曲折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