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1 / 1)

回過頭來看,對於寫作一路執拗至此,多少有一些奢侈甚至任性。《餘輝》的前言有一句話,“我寫作的初衷是想記錄一個時代”,就是這個劇烈變遷的時代,當我們說起80後90後,有人說可以看看他的作品,說明我用心寫出了一些東西,當然道路還很長,也很艱難,也不是一部作品能夠表現,但這條路值得。最近我也在想,怎麼樣才能寫出真實的記錄時代的東西?最簡單地說就是關心他人的命運,能夠與別人共情,說得高尚一點,叫悲天憫人的情懷,在生活中或許不是一個優點,但對於一個寫作的人來說卻是必需的,而這種性格也是某種天性。

《布那泉河》的靈感來源於一種自我的思考,雖然人生隻能做一個選擇,但每個人都會對自己的命運做多種謀劃,因此小說是對不同人另外一種命運假設。在潛意識裏,我們時常會去想象另外一種現實中沒有選擇的人生可能性,那或許是一種遺憾,卻又可以成為人生一種不能實現的精神寄托,在現實中我們勇敢向前,在記憶深處則深藏一份彼岸的美好。

某種意義上,每個人都是環境的奴隸,麵對生存困境,絕大多數人會選擇大同小異的道路,沉默本身也是一種失敗,本質上是基於一種自我保護或者自私,隻有少數人會選擇另外一條艱難而不違背內心的道路,高尚或卑微也由此區分。直到走過那段歲月,甚至經過更長時間的沉澱,再次回首往事的時候,才會重新客觀地麵對自己的內心,打開已經久久荒蕪的心扉,當時是自私蒙蔽了良知,任憑內心荒蕪其實是仍然不能原諒自己。

當然,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自私、正直和高尚,也有選擇行動或選擇沉默的權利,這個世界也由此決定變好或者變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