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李元帶著斥候部隊左繞右繞,來到了城郊約定的地方。斥候領隊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詢問道:“大部隊在哪裏?怎麼還沒有到?”李元微微笑,陸九淵也在微微笑,李元往後退了一步,陸九淵一臉譏諷道:“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你們啊,但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領隊瞳孔放大,震驚地說道:“這個聲音好耳生,你到底是何人?”
陸九淵自報姓名:“在下陸九淵。”
領隊大驚失色,他聽過陸九淵的名字。領隊往後揮手,大喊道:“風緊扯呼。”
突然,背著木鳶翼的機關小隊從天而降,木蘭冷笑道:“想跑?動一步都得死。”
所有人停住了步伐,領隊看著雙發連珠銃,一動不敢動。木蘭盯著領隊,上前拽住了他的領口,對著他說道:“不能怨別人,隻能怨自己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我們的行蹤。”
木蘭正要下令開火,而這個時候陸九淵站出來攔住了她。陸九淵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木蘭,算了算了,殺心還是不要太重了,這群人沒錯,隻是政治的犧牲品。”
木蘭愣了一下,隨後木訥的點點頭,她都沒意識到自己的殺心太重了,她歎了口氣,擺擺手道:“把他們綁起來,下點麻藥,放在顯眼的地方,是生是死就看天命了。”
於是,機關小隊成員將斥候們綁起來之後,逼迫他們服下了麻藥,木蘭和陸九淵重新回到了方才埋伏的地方繼續等候。
同樣過得煎熬的還有榮輕諾,暗殺小隊領隊在榮輕諾耳邊低聲說道:“大人,我看血滴子已經回來了,並且一些人的傷勢比較嚴重,這個時候我們還不趁機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榮輕諾回過頭盯著他,冷聲說道:“這些道理需要你教我?我如果要你教我做事,我還怎麼得到多爾袞大人的信任?現在還沒有得到進攻的命令,貿然進攻的話,萬一多爾袞大人情況有變,是不是你擔責?”
領隊一聽,急了,帶著哭腔道:“大人,我不能看著我的弟兄們餓死在此處啊,我們可以為多爾袞大人而死,但是不能無謂的犧牲,快下令吧,大人,能轟轟烈烈的戰死,我們這輩子也值得了。”
榮輕諾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回應道:“最後等待半日,若是沒得到手諭,那就發起進攻吧,可能我們已經被多爾袞大人放棄了。”
在血滴子的據點之中,豪格和孫季禮對坐煮茶相談:“季禮,倘若陸九淵尚未死,會不會前來尋仇?近日,我總感覺心神不寧。”
孫季禮給豪格斟滿茶水,回應道:“大人,當前的局勢而言,對我們非常不利,大人前日布下多個疑塚,若是大人覺此地危險,還是請大人移步吧。”
豪格揉了揉眼角,歎了一口氣:“敵人在暗,我們不好找他的蹤跡,同時多爾袞的暗殺部隊也不知道是誰訓練出來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小規模斥候部隊從鷹落崖出發,好巧不巧,終於還是趕到了城郊之中,一個眼尖的斥候,看到了前方有人被綁著,他推了推夥伴們,對他們說:“看,前麵有人被綁著,我們過去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有沒有遇到我們的領隊?”夥伴們紛紛點點頭,也隻能這麼辦,比無頭蒼蠅一般尋找就好多了。
斥候大部隊看到有人在接近,一個麻痹程度不是特別深的斥候,拿頭狠狠的撞了一下領隊。領隊吃痛之下,醒了過來,哼唧一聲,詢問道:“什麼情況,敵襲?陸九淵還真是條漢子,說不殺就不殺。”
那小斥候低聲說道:“領隊,有人在接近我們,可能是敵襲,我們要交代在這裏了。”
領隊定睛一看,一群穿著夜行衣的人正在飛速接近,大聲疾呼:“天要亡我,原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陸九淵出爾反爾,還派人回來殺害我們。”
小規模斥候部隊加快了速度,耳朵靈光的某斥候低聲說道:“這聲音好耳熟,好像是領隊的聲音。”
小規模斥候部隊幫大規模斥候部隊解開了繩子,揭下麵罩,領隊看是自己人,鬆了一大口氣。但他馬上又倒吸一口涼氣:“怎麼就你們幾個人,援軍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半晌,有人幽幽開口:“援軍不會來了,我們已經被放棄了。”
領隊一巴掌呼了過去,怒斥道:“多爾袞大人絕對不會放棄我們的,你們快回去一個看看鷹落崖下有沒有我們的援軍。”
一個斥候看日上三竿,太陽還沒落下,還正是晌午,立即拔腿奔向了鷹落崖。人群之中,又發出聲音:“那我們現在需要做什麼?如何是好?”領隊沉吟許久,說道:“帶著武器的斥候跟隨我去狩獵獵物,方才剛過來的斥候們在此地修整生火紮營。”安排好了行動之後,所有人都自己忙自己,約定好日落之前在此處集合,堅持等到援軍,若是沒有援軍則在此地半月之後便離開,仁盡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