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五又氣有惱,在門口呼喊道:“大將軍,豪格護衛求見。大將軍,有一事相求。”
士兵拔出了腰間的尖刀:“大將軍在商議軍中要事,還是請回吧。”
血五心急之下,準備轉身離去,尋找八旗軍隊。而此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傳出:“可有憑證?”
血五豁然開朗,從懷裏掏出了虎符,高高舉起。
“見符如見人,我是豪格將軍的親信,請願將軍能夠幫助我們度過難關。”
士兵統統單膝跪下,雙手抱拳,而大將軍從賬內走出,看了一眼虎符,搖了搖頭:“並非我不想出兵協助,隻是現察哈爾在西邊反叛,我的士兵都已經派出去了。”
血五聽罷,道了個謝,回身繞了一個圈,繼續向西前行。血五不傻,在大汗還沒有下令西征之前,絕對沒有軍隊過去打草驚蛇。所謂的軍中無人隻是不想援手而已。
當血五離開尚未半刻鍾,一個士兵騎著馬,飛速的準備離開軍營,被守衛士兵攔下,騎著馬的士兵從懷裏掏出了大將軍手諭,欲以此消息彙報給多爾袞將軍。
太陽已經慢慢地開始西沉,血五終於是趕到了八旗軍隊的駐紮地之中。他此刻,二話不說,舉起了手中的虎符。
所有人見到虎符都跪下,等血五喘勻了氣之後,一個將軍服侍的男人走出,低聲詢問道:“見符如見人,拜見豪格將軍,不知將軍有何手諭吩咐?”
血五忙不迭說道:“大人現在正被圍攻著,我們快趕過去救大人。”
額圖渾渾厚一喝:“備馬,來五百輕騎隨我前去支援。”
夜色已深,入夜晚來風急,孫季禮帶著阿朱正在撤退的路上,孫季禮本意是繞路避開所有可能危險的地帶,但是因為中途岔路走錯,卻意外來到了山崖之中。天色已黑,山崖也不好過,所以也隻能夠在此地等候一夜。
孫季禮抓了一隻野兔,熟練的去皮,去掉內髒,放在火上烤。借著火光,孫季禮看到不遠處有一麵旗子。他上前抓住旗子,卻因為天色過暗,所以就把旗子帶回來了。借著火光,他看清楚了旗子的圖案,是多爾袞軍隊專用的。
孫季禮隨手丟掉了旗子,阿朱看到了,不解得問道:“這是什麼?”
孫季禮也不知道怎麼蒙騙阿朱,也隻好實話實說:“這是多爾袞軍隊的旗子,應該是在這個地方駐紮過。”
阿朱知道多爾袞是何人,有些擔憂是他會對豪格不利。
阿朱等四人草草的吃完之後,於是就找了某個石頭靠著,三人休息,一人放風。因為奔波,阿朱很快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之中。
可能是因為多爾袞軍隊的旗子的可能,阿朱的夢裏出現了豪格和多爾袞互拚,豪格深受重傷,而阿朱拉著陸九淵,在哀求著:“你快去救救雲清,他不是多爾袞的對手,對方人太多了。”陸九淵冷冷的甩開了阿朱的手,冷著臉回應道:“那都是他咎由自取。他就是在利用你。”
夢中的豪格遺憾輸給了多爾袞,他倒在了血泊之中,眼睛看向阿朱卻還是滿眼的溫柔。阿朱被嚇醒,剛睜開眼睛就聽到了有人在說話,於是阿朱又閉上了眼睛,打算睡回去,卻聽到孫季禮等人正在小聲討論。
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裝成熟睡的樣子,等待著對方繼續談論。孫季禮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們現在的目標是保護阿朱夫人,隻要夫人平安無事,大人才能夠英勇殺敵。”
某血滴子小隊成員回應道:“隻是沒有想到榮輕諾不僅沒有死,還活了下來回來尋仇,不聽先生您說我都不知道這次的突發事件是什麼情況。”
孫季禮歎了一口氣:“希望大人能活著出來,看情況應該是危在旦夕了。”突然,孫季禮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自己動不了了。裝睡的阿朱眼裏噙滿淚水,她捂著嘴巴看著孫季禮。她詢問道:“你為什麼要騙我,你都知道一些什麼東西?你快告訴我!”
孫季禮連聲命令道:“你們快拿下夫人,快,製止她回去。”然而阿朱眼神一瞪,那兩個血滴子成員便不敢動了,阿朱嗬斥道:“我也是神機門人,你們的一招一式我都了解,難不成你們敢用血滴子套我頭上?”
阿朱從大腿側掏出了自己的匕首,對準了孫季禮,她抽泣著問道:“是不是雲清有危險,你快點告訴我是不是?”
孫季禮和血滴子小隊都沉默了,阿朱聲音沙啞著詢問道:“是不是雲清有危險,你快點回應我啊。”所有人依舊沉默,不願意回應。
阿朱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她抽泣地說道:“如果你不說,那我就當雲清已經先我一步去了,我也絕不獨活。”血滴子小隊成員想要往前一步,阿朱嗬斥道:“別過來,你們攔不住我的,除非告訴我真相,不然我絕不獨活。”
孫季禮也隻好簡單的一五一十的說了:“榮輕諾並沒有死,與楊先生結仇,現在帶著大兵在血滴子的據點,楊先生正在與他們較量。”
阿朱聽到之後,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孫季禮本想讓人將阿朱綁起來,防止她逃走,豈料阿朱竟用傀儡絲操縱了孫季禮:“你們都給我退下,不然我就殺了他!”
“夫……夫人,您別意氣用事啊。我們這就退下,這就退下。”
阿朱趁孫季禮被麻痹之際,收回傀儡絲,沿著原路返回了,她要去救豪格,或者,和他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