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是張玉認識顧靡這麼久以來,最溫柔的一次。
可也的確把他累的不輕。
張玉早晨離開的時候,他剛入睡根本都不知道。
白少辭從屋頂上飄下來,直搖頭:
“主子你這麼會玩,正夫他知道嗎?”
這話的確有幾分嘲諷的意思。
忽悠顧靡什麼洞房花燭夜?
林天晴知道嗎?
沒有三拜九叩,沒有鳳冠霞帔,沒有正夫同意。
這算什麼成親?
“那你看顧靡需要嗎?”
張玉斜了他一眼,耐心的教導道:
“有人認為儀式感重要,你認為修仙重要。可是在顧靡的心裏,他要的隻是一個安慰。”
“有了洞房花燭夜,有了妻夫的關係。我便是他的依靠,無論他身在何處,都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
“其實比起愛情和名分,顧靡更需要的是親情是陪伴。”
所以張玉現在明白了,為何她一個月沒去,顧靡就發瘋不許她進門了。
因為他以為,她拋棄了他。
一個從小沒有正確家庭觀的人,是很容易產生感情偏差的。
他沒有安全感。
而家是溫馨的港灣,也是一個徹底的牢籠。
把顧靡這樣的人鎖在後宅,無意於鈍刀子消耗他的生命。
他真的會瘋,會自殺的。
“你還怪懂男人的。難怪可以忽悠那麼多男人,為你死心塌地,和平共處。”
白少辭不客氣的賞她個白眼。
懂,不代表讚同。
張玉的花心,他當然喜歡不起來。
“謝謝你誇獎我。你放心!總有一天,我也能讀懂你,把你也收入後宮。”
張玉笑著睨了他一眼,發誓。
白少辭不搭理她,腳跟一點地,就直接上房,讓她再也找不到了。
……
家裏太平,張玉就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
跟同僚吃吃喝喝,摸一摸頂頭上司的喜好,琢磨一下怎麼才能快速升職。
也是真的體驗一把,女尊社會身為女人的競爭壓力。
這樣忙下來,又是一個月。
已經到了盛夏六月,蟲鳴鳥叫一派熱鬧非凡。
“妻主,我終於出獄了!”
一大早,張玉還沒醒,就被陳星韶堵在被窩裏。
她趕快捂住小公子的嘴,迷迷瞪瞪的斥責道:
“別胡說。趕快呸呸呸!”
哪兒有好端端的說什麼自己出獄?
然而陳星韶根本就不搭理她,蹬掉鞋子就衝上床。
張玉嚇得瞌睡蟲都跑光了,趕快朝裏麵挪了挪,把最大的空位讓給他。
“祖宗啊!你可慢點,這肚子都能看出不平整了,你一大早爬床鬧什麼幺蛾子?”
陳星韶興奮的跪坐在床上,認真的跟她介紹:
“妻主,我三個月了。”
“……?啊!”
是說他懷孕已經滿三個月的意思吧?
張玉努力解讀。
陳星韶見她還不明白,急的咬了咬唇角,幹脆更直白的宣布道:
“我已經滿三個月了,那就是過完孕早期。所以我可以了!”
張玉:“……?啊!你一直都可以啊!”
哪怕你懷孕不在江湖,可是整個後宅都是你的戰場,你的傳說就沒有消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