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是怎麼著急跑來的,就是怎麼心急回去的。
張玉望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背影,無語的撓了撓臉頰。
合著這醫生說得,也有錯誤的時候。
畢竟每個人的身體是不一樣的,反應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醫生說你行,你不一定行。
醫生說你不行,你也不一定不行。
這下好了。
小公子隻怕最近幾個月,都會很消停的住在自己的院子裏。
她倒是不怕再被,一大早就查寢給拎起來了。
張玉有些頭疼,隻能用涼水洗個澡起床。
好在如今初夏的天氣,並沒有多麼的寒涼。
彩虹倒是格外的擔心,在門口走來走去的。
似乎是想勸勸主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這番忠心,張玉自然是明白的。
可是有些時候,並非忠心就能換取利益的。
張玉知他想進來,可是她不能叫他進來。
這青天白日的,彩虹的身份到底隻是個隱蔽的夜晚才可以的。
就像她對顧靡的克製,就也僅限在花樓是一樣的。
愛和婚姻和責任,都是要放在不同層次去對待的。
有些人已經深陷淤泥之中,即便外麵的人再怎麼施救,也終究已經髒了。
平凡人家無所謂,但是張玉是要走仕途的,自然不能為這些凡塵俗物所染。
她心裏明白自己要的,便也隻能在有些時候格外的無情。
剛出門就看到,已經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林天晴。
夏日暖陽下,有小廝給他撐著傘。
呃!別問為啥不直接站在遊廊下乘涼。
城西這小府邸沒多大,真沒配備那些豪華的設施。
“天晴?你有事找我,進去就是了。怎麼還站門口了?”
張玉趕快走過去,仔細上下打量一邊小竹馬。
若無大事,林天晴絕對不會主動出現在她麵前的。
他手裏捧著賬本,全身完好,張玉才鬆了一口氣。
“剛看到韶弟弟跑出來,不知道……妻主方不方便。”
陳星韶三個月解禁了,林天晴也知道。
張玉尷尬的撓了撓臉頰,視線飄忽不定,試圖解釋:
“我倆真沒什麼!”
這話誰信呢?
她要是跟陳星韶沒什麼,那太陽都得打西邊出來!
看著妻主睜眼說瞎話,林天晴沒忍住笑出聲來。
“妻主是知分寸的,自然不會有什麼。”
他倒是好心給了她個台階下。
“家裏賬目少錢了嗎?還是你急著要用錢?”
“不是,是多了好多錢!”
說到正經事,林天晴的臉都白了。
也等不及進屋,就翻開賬本給她看。
聲音都緊張到有些變了調,少了兩份溫柔如水,多了幾分哭腔:
“妻主,我不識字,是不是記錯賬了?這錢怎麼越用越多?”
身為正夫,必須管家。
可是林天晴不識字啊!
之前一直都是管家在輔佐他,到現在兩個月,總算是將常用字學會了。
正因為能看懂了,林天晴一大早就被嚇哭了。
為什麼之前每個月都是幾千兩的入,幾千兩的出,如今居然都是幾十萬的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