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南努力地眨眼，透過了冰層看到了倚靠在光禿禿樹下的墨堯，“額，師尊，我出不來了。”
墨堯勾了勾唇角，打量著眼前的冰棍小徒弟，抬手，覆在了冰棍頭頂，一聲輕笑。
觀南還沒反應過來，接著就被掄了起來，直接砸了出去，“砰”的一下，就砸在了地上的冰層上。
觀南眼睜睜看著自己砸破了冰層，被放進了小溪裏泡著。
“師父，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一定要用砸的嗎？”觀南還不能動，整個人都被泡在冰窟窿裏。
凍的她想哆嗦都哆嗦不起來。
“凝神，自己想辦法出來，要不然就泡到化吧，既可自引入氣，那就先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吧，”墨堯站在了冰窟窿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冰棍，隨即便盤腿在上方坐了下來，雙眸微合，不再言語。
觀南唯一能動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緩緩合上了雙眸，既無法破出，那不如.......
水流衝刷而下，而她在冰層裏，窒息？
沒有，她可以呼吸啊，隻是呼吸得有些艱難，窒息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她的心肺。
觀南丹田裏的靈力不斷流動，感受著水流的衝擊力，靈力從四肢流動，緩緩穿透冰層。
她不會用靈力，但是她在嚐試，就像是嬰童嚐試著伸手抓物品一般，靈力圈住了一點水流，往著冰層上砸來。
“嘩”的一聲，觀南一喜，砸中了，若是水流可以更大一點砸過來呢？
若是水流可以變成一個冰錘砸過來呢？
觀南忍受著肺部的憋悶，不斷拉扯著附近的水流往著自己的冰層上砸，而砸的地方，是同一個。
“嘩。”
“嘩。”
“嘩。”
水流聲越來越大，一聲輕響，觀南眼睛一亮，冰層裂開了。
她能操縱的水流也越來越大，甚至已經開始隱隱有了冰粒。
“嘩，”又是一下，嬰兒拳頭大小的冰團狠狠砸在了冰層上。
“哢嚓，”冰層裂開了，冰棍小人掙脫了冰棍，丹田裏空蕩蕩一片，觀南失力地往著水下墜去，掙紮著想要破水而出。
墨堯驀地睜開了雙眸，指尖輕轉，溪水出現了漩渦，觀南在漩渦裏瘋狂旋轉著被拖了起來，剛出了水麵，就被墨堯提溜著後脖領從水裏提出來，扔在了冰麵上。
“很好，不蠢，”墨堯低聲道，伸手輕搭觀南後心，空蕩蕩的丹田輕輕跳動，冰冷的靈力順著墨堯的手心進入到觀南的丹田。
墨堯剛放下手，觀南“嘔，嘔嘔嘔，”趔趄著扶著光禿禿的樹站了起來，肚子裏方才喝進去的冰水，混著早些時候吃的一點饅頭，嘩啦啦吐了一地。
墨堯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向後退了一步，二話不說的，手裏掐訣一個清潔訣就打了過去，嫌不太幹淨，又打了兩個過去。
直到觀南都被清潔地發愣了，墨堯這才放下了手。
“會用靈力了？”墨堯很是驚奇，他原還在想著如何教導這小徒弟，沒想到，這小徒弟比他預想的，更聰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