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堯頓時眼皮子就是一跳,看向了那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逆徒。
陣破了,觀南剛要直接從陣法中衝出去,結果一個趔趄差點用力過猛原地起飛,“敲!怎麼這麼輕。”
重力突然沒了,突然不適應了,感覺走的每一步都在漂浮,跟喝醉了酒一樣,就好像背後被人拎起來一樣,輕飄飄
跟被彈射出去的一塊彈珠一樣,朝著墨堯就飛射了過去,臉上還帶著興奮的笑意,“師父!我破陣出來了。”
墨堯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看著尚且才到自己胸口處的孩子,灰藍色的眸中帶著極淺的笑意,“我不瞎。”
觀南眼巴巴抬頭看著高大的男子,眼中帶著渴望,“師父,教我陣法。”
墨堯一笑,向後退了一步,避免這傻氣傳染到自己身上,“我是用劍的,誰跟你說,我會陣法了,藏書房裏的書隨意你看,陣法你不是看過了嗎?”
觀南搓著手,多少臉上帶著些亂七八糟的笑,往前又湊了湊,“師父是劍陣雙修的天才,是天道碑上排名第一的天才,師父要是說不會陣法,那這天地下還有人會嗎?”
墨堯在前麵走著,“誰跟你說我是劍陣雙修,誰又跟你說我是天道碑排名第一的?”
觀南在後麵追著,東倒西歪為了適應正常的重力,於是嘴巴一瓢,“師姐啊。”
這樣啊,墨堯右手掐訣,“凰月,明日晨時來一趟寒天峰,我看看近來一宗之主進步了多少。”
觀南頓是捂住了嘴,她什麼都沒有說!
那邊天元峰上,正在看著凡間小書看得樂滋滋的凰月虎軀一震,勾起的唇角馬上撇了下來,幹什麼了!
手裏的情愛小書不香了!她做了什麼了惹了那老祖宗不開心了!又要挨揍了!誰!
翌日。
凰月鼻青臉腫地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天元峰上,趴在了床上嚶嚶地哭著,師叔祖壓根就不做人,這哪是切磋,這哪是看看她如今的水平。
這分明就是單方麵的虐打,每次叫她過去,都沒好事,沒一件好事!
凰月氣啊,掐了個訣,“雷仲,你來一下我這裏,我看看你最近修煉的如何?”誰都別想好過!
於是一個接著一個,天元宗平端出現了不少鼻青臉腫的人,當然了,還在各種陣法裏撲騰的觀南完美的錯過了這一件大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除了墨堯之外,誰都沒見著觀南的人影,因為她的師父和套娃一樣往著她身上套一個又一個的陣法。
要學陣法,那就先學破陣。
半個月後,觀南抖著腿,從坑裏顫顫巍巍爬了出來,“吧唧”一下整個人仰躺在了地上,也不管身上的衣服都髒成什麼樣了了,整個人就跟髒髒包一樣。
墨堯站在了坑旁,看著躺在地上雙眸無神的某人,頓時感覺,那雙眼裏的灰暗之色好像少了很多,還是他這個當師父的,育徒有方。
“咻”觀南伸手就拉住了墨堯的袍擺,左手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淚水,“師父,可以教我布陣了,我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