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學了一個陣法的觀南樂滋滋的，剛要背著小包包準備下寒天峰去找師侄們，結果，才跑了幾步，渾身就是一震。
腳底下，寒天湖上的裂縫已經裂到了她的腳下，在觀南的一聲慘叫聲中，裂縫裂開了，觀南整個人都落入了寒天湖中，剛要爬起來，一隻手就摁在了她的頭頂。
墨堯的手俯身在了冰麵之上，“破冰而出，這一次的功課，便到這裏了。”
話音落下，觀南頭頂上的裂縫瞬間合起，冰麵下的那張臉扭曲了起來，“師父，你不講武德！”
墨堯扯了扯唇角，“泡泡吧，”體內的靈力堆積的那麼多，再不泡泡，積出毛病來了。
觀南的手在冰麵上敲了敲，打了個哆嗦，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這也太厚了，這為什麼比上次都要厚了。
衝擊聲不斷從冰下傳來，冰麵下的人快速在寒天湖中遊動，尋找著脆弱點想要破冰而出。
一道一道的靈力衝擊著冰層，每一次寒天湖的冰層都要脆弱上一些的時候，便能看到在冰麵上坐著的墨堯指尖輕點，又加了一層厚度。
觀南捶著冰麵，“啊啊啊啊師父你欺負人！你就一個徒弟，凍死了誰給你養老送終，誰給你上香上貢品！”
墨堯睨了水下的那人一眼，指尖一動，又加了一層，觀南整個人都驚成了一根冰棍，“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足足又過了半日，一根人形冰棍才破冰而出，跟被掏空了一樣，整個人都趴在了冰麵上，滿頭還帶著微黃的頭發都黏在了臉上。
那張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臉上，蒼白如雪，但那雙眼卻是精亮的，齜了齜牙，坐了起來，學著墨堯的樣子，盤腿坐在了冰麵上。
觀南感受著體內靈脈中的靈力，那些進入一境後被堆積在靈脈中的靈力，像是被攪和開了一般，滋養著帶著點點裂縫的靈脈。
旁人的靈脈都是完整的帶有韌性的，但是觀南的靈脈上，像是方才寒天湖冰麵上的裂縫一般，隨時都會被靈力衝破。
在觀南閉上雙眸的時候，那邊一直閉著眼的墨堯睜開了眼，右手輕點，一道靈力便飛入了觀南的眉心之中。
墨堯的眉間微蹙，這孩子的靈脈，為何總是修複不好，貔貅糞也吃了，寒天湖常人拿來煉丹都能增進一層丹品的湖水，也給這孩子泡澡了。
養了這一段時間了，半點肉都沒見長，一點個子也沒往上竄，往日裏隻聽說凡間父母養孩子的困擾，如今這困擾都懟到他的臉上來了。
況且這孩子的靈脈竟還是這德行，若是沒有及時將靈力疏解開來，等到觀南體內的靈力堆積到二境的時候，這一身的靈脈怕都是要裂幹淨了。
墨堯有些暴躁，他就不信了，他就這麼一個孩子，他還從那閻王手裏拉不回來了不成，若是不成，這閻王殿看是不要了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