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一大早就出去辦事,並不知道楚凝生病的消息。等回到驛館,聽了下人的稟報,他才急急忙忙往楚凝的屋裏走去。
“凝兒,好好的怎麼突然得了風寒?”楚晟心裏急切,麵上也帶著擔憂。
“皇兄,”楚凝坐起身來,“我沒什麼事,可能是昨夜睡覺時沒有蓋好被子,不小心著了涼。”
若是放在以前,她一定迫不及待的告上溫廷一狀,告訴皇兄她的風寒都是因為溫廷,可今日,她卻不想這麼說了。
“喝過藥沒?”楚晟知道這對於楚凝來說是個老大難,往日在宮裏,有他們勸著還好,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躲避喝藥呢。
不過令他意外的是,楚凝卻說道:“已經喝過了。”
楚晟懷疑的目光看向她:“凝兒莫不是在騙我?”
“殿下,”繁星出來替楚凝作證,“公主的確是喝過了,奴婢親眼見著的。”
楚晟上前摸了摸楚凝的額頭:“凝兒,你不會是腦子燒壞了吧?”
這人生前十幾年喝藥都要人勸的妹妹突然轉了性,怎麼看怎麼不敢相信。
“楚晟,你瞎說什麼呢?”楚凝雙手叉腰,直勾勾地盯著楚晟。
楚晟一見她這副架勢,反倒是笑了,沒錯,還是那個不省心的妹妹。
“皇兄,這幾日你見著丞相,可覺得他與往日有什麼不同?”楚凝猶豫著問道。
“沒有。”楚晟搖頭,“為什麼這麼問?”
“就是覺得他最近有些怪怪的。”楚凝揉了揉眉心,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對皇兄和她還區別對待呢。
越是想不通她就越煩躁。
等晚上溫廷過來時,就見她躺在床上,兩眼直直地盯著屋頂出神。
“公主在想什麼?”溫廷邊往床邊走邊問。
“在想溫廷到底在抽什麼瘋。”楚凝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等說完這話她才反應過來這人的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她收回目光往門口看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溫廷。
“丞相進來不知道敲門嗎?”楚凝咬牙。
“下次一定。”溫廷笑得有點欠揍。
於是楚凝更生氣了。
“本公主需要靜養,丞相還是先回去吧。”楚凝下起了逐客令。
“等公主喝完藥我馬上走。”溫廷麵不改色地在床邊坐了下來。
“真不知道丞相的臉皮是怎麼保養的,”楚凝小聲嘀咕,“居然能厚成這樣。”
“公主若是想學,等喝完了藥,微臣可以教給公主。”溫廷打開食盒,“放心,微臣絕對不會藏私。”
楚凝無語,她覺得她之所以鬥不過溫廷,就是因為她要臉,而溫廷不要臉起來卻是可以所向披靡的。
等溫廷把藥碗端出來,楚凝的臉上寫滿了抗拒:“我覺得我已經好了,這藥就不用再喝了吧。”
她上午喝藥是因為溫廷答應不會再跟著她,但實際上她對喝藥的恐懼可是一點兒都沒少。
“那隻是公主的錯覺,好與不好得由大夫說了算。”溫廷不由分說,繼續將藥碗遞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