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音和元玨來了一趟,把皇上和皇後氣了個半死,自己倒是拍拍屁股走了。

可想而知,皇後這個生辰過得有多憋屈。顧南音留在大殿中央的花,明晃晃地擺在那裏,就像是在嘲笑她一般。

“皇上,臣妾......”她的眼眶有些紅,又是氣憤又是委屈,自她爬到皇後這個位置上,多少年沒受過這種窩囊氣了。

“你閉嘴。”皇上哪有心思哄她,在這麼多大臣麵前,元玨夫婦倆一次又一次地下他麵子,他已經是自顧不暇了。

他站起身,語氣不耐:“都是你,好端端的非要辦什麼生辰宴,害得朕的臉麵讓人丟在地上踩,蠢婦!”話落,竟是當場拂袖而去。

底下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日這副場麵,他們的尷尬,並不比皇上壽宴當日,看到太子與福安郡主廝混時要少。

他們再是想看熱鬧,那也得有個限度,如今帝後失了麵子,又鬧得不歡而散,這動靜委實是太大了點兒。

果然,攝政王妃雖然深居簡出,卻依舊是水平不減。

顧南音才不管他們如何善後,此時,她正跟元玨走在出宮的路上。

流風笑得有些猥瑣:“王妃,您是怎麼想到要給皇後娘娘送花的?”他真是服了他們家王妃的小腦袋瓜了,這到底是怎麼長的,氣人一氣一個準兒。

顧南音笑:“很簡單啊,咱們王府雖然有錢,庫房裏寶貝也多得是,但是花在皇後這樣的人身上,著實不值當,既然值錢的東西不舍得送,這不值錢的,就很好選了。”

流風一臉的欽佩:“話雖是這麼說,但壽辰能想出送白菊花的,這天底下,恐怕也隻有王妃一個。”

顧南音沒說話,沒有人能比她更懂她的這些死對頭了,皇後說得沒錯,白菊花的確是很不吉利,那是民間用來祭奠死人的。

可她偏要大大方方地送給她,在皇後還活著的時候。

畢竟若是真到了皇後死的那一日,她恐怕是沒那個閑情逸致去悼念她,今日這番,就算是提前了吧。

她挽住元玨的手:“王爺,看今日皇上的態度,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你要多加小心。”

元玨攬著她的肩,聲音和煦:“阿音放心,他私下豢養死士,自以為能瞞得了我,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管他有什麼陰謀,也害不到我身上。”

皇上這個人他了解,心胸狹窄,小氣又自私,這麼多年雖然看著老實,暗中卻是一直在等待時機,妄想能夠扳倒他。

不過雖然皇上也是個蠢貨,到底還是比太子強多了,起碼他能認清自己的實力,蟄伏待機,太子就差把野心都寫在臉上了。

今日的生辰宴上,封子瑜也在,回去後他就跟封清妍閑聊:“妍兒,我原先一直以為蘇將軍是蘇家最有威嚴的人,如今看來,王妃才是深藏不露,這若是日後你蘇姐姐嫁進來,我不小心有什麼怠慢之處,王妃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封清妍瞪了他一眼,上前揪住他的耳朵:“蘇姐姐還沒過門呢,你就敢想怠慢她了,真到了那時候,都不用王妃動手,我先讓爹爹將你趕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