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德聞這話,窗邊的女人臉上露出一抹喜色,不等開口,一聲脆響突然在客廳中爆開。
“砰!”
安溫雅一揮手將牆邊邊櫃上的花瓶揮到地上,玻璃碎片瞬間在客廳地麵上炸開。
別看這姑娘看起來白白糯糯,柔柔弱弱特別好欺負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脾氣。
“安德聞你是不是瘋了,你竟然讓我嫁給劉家那個老混蛋,你不知道他前妻就是被他打死的,我看見他都恨不得把去年的飯菜給吐出來,你竟然讓我嫁過去,你……”安溫雅這會兒是真冷靜不了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那個好像腦子有大病的親爹,指著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告訴爺爺,讓他把你打死。”
然而安聞德卻絲毫不慌,臉上不見了剛剛的怒火中燒,反倒帶著幾分有恃無恐的沉鬱:“你應該收到了你堂哥的信,無論是你爺爺還是你大伯現在應該都沒有什麼心力管你了,劉耀堂的爹是什麼人你清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兒子談對象,你除了嫁過去還有別的出路嗎?
你爸我就是個小小的機械廠廠長,可鬥不過人家閣委會的主任。況且你還想帶累全家跟著你一起被人銼脊梁骨不成。”
安溫雅看著那個突然之間變得十分陌生的父親,氣得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發抖,雙拳緊握,眼眶發紅的看著安德聞,微啞著嗓子沉聲問道:“所以,你就不問真相的把我給賣了。”
安德聞眉頭微抖,目光深沉的看著女兒,好似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好了好了,你們父女兩個也別吵了,劉書記的前兒媳婦的事情不過是外麵亂說的,哪能真把人打死。要我說,這婚事依我看那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你閉嘴,這有你說話的份。”安溫雅一手指過去就是一聲怒喝,一點都沒覺得需要給這個表裏不一,虛偽至極的繼母留半分臉麵。
“安溫雅,你的教養呢。”安德聞猛地站起身,怒視著女兒:“你雖然不肯叫她一聲媽,但她也是你繼母。”
“呲。”安溫雅不屑的冷笑一聲,滿是諷刺的看著對方的夫妻倆:“媽?我安溫雅都有娘是沒爹養了,繼母在我這更是不存在的,至於你……”安溫雅看著對麵的柳小慧,“少在我麵前裝柔弱賢惠,那姓劉的老混蛋那麼好,你怎麼不讓你寶貝女兒嫁過去,畢竟……”
安溫雅微微一笑,笑的甜美又可人,說出來的話卻讓柳小慧臉色瞬白:“那天在電影院門口出現的人,還不定是誰呢。”
“安溫雅。”安德聞沒給柳小慧開口的機會,一聲怒喝之後,怒視著安溫雅說道:“別什麼事都往你姐姐身上推,你柳姨和你姐姐這麼多年讓著你的地方還不夠多嗎。”
安溫雅咬著後牙槽,紅著眼眶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那個腦子有病的親爹,狠狠的吐出了一句:“安德聞,當初我奶生你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你雙好使的眼睛。”
小姑娘丟下這句話,也不管自己親爹如何氣得原地跳腳,轉身無聲的說了兩個字,“砰”的一聲再次關上了房門。
“煞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