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端著酒杯站起來,很真誠地說了一句:“新婚快樂!”
“謝謝。千言萬語都在這杯酒裏,我先幹為敬。”賀靳言跟他碰了下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三錢的小酒盅盛酒不多,但酒盅略低沈南征的酒盅一籌,已經代表了認可和敬重。
賀常山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真覺得兒子結個婚長大了!
他不想兒子和沈南征作對,更不想兒子跟曾蘭慧這個繼母作對。
兩人的和解無疑是對他們最大的安慰。
招呼客人的曾蘭慧也看到了,亦是百感交集。
和解歸和解,沈南征卻沒留下來鬧洞房。
先去送溫然。
金寶莉和阮玲的娘家人也一起離開,鬧洞房這種事可不是她們能參與的。
她們都走後,阮玲心裏空落落。
但是很快就沒時間多愁善感了。
等著鬧洞房的人們都簇擁了過來。
若說迎親去讓賀靳言唱歌是調節氣氛,那現在就輪到阮玲了。
賀靳言坐到了阮玲身邊,貼身保護。
就怕這群人沒個輕重,鬧得太過分。
有人提議,“新娘子也唱首歌吧,咱們靳言兄可是已經展示過歌喉了。”
“唱歌哪夠,我看也要加上背詩。”
“背語錄。”
“來個報菜名吧!”
“……”
阮玲欲哭無淚,她才是五音不全的那個呀!
一首歌剛唱了個開頭,就被喊停。
賀靳言趕緊解圍,“她今天太累了,我替她唱。”
“你替她不算數,我們已經聽過你唱歌。”鬧得最歡脫的那個開口,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阮玲看了賀靳言一眼,想了想說:“我背詩。”
“背語錄啊嫂子,背得像靳言兄一樣溜,我們就不讓你唱歌了。”
“加大難度,我們指定哪一章那一段,讓她背好不好?”
“必須好啊,這個建議好!”
“背完放她們洞房,背不完咱就陪她們背一宿!”
“哈哈哈哈哈哈……”
“……”
當下最流行的就是背語錄,所以這一關肯定是要過。
阮玲也提前做好了準備,按順序的話能磕磕絆絆地背下來。不過指定哪一章哪一段,可是真的難為她了。
她向賀靳言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賀靳言立馬會意。
“不帶你們這麼鬧洞房的,你們誰能指哪一段背哪一段,咱今晚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
他一句話反將了大夥兒一軍。
誰能記那麼清楚啊,不過是仗著手裏拿著語錄才有把握。
阮玲又給他們台階:“我給大家報個菜名!”
“那就報菜名!”
眾人都沒意見。
報菜名是阮玲比較拿手的,她從頭背到尾都快把大家背暈了,總算打發走了大家。
賀常山和曾蘭慧收拾了下,帶著賀言希也回了隔壁。
熱鬧了一天的屋子總算安靜下來,
賀靳言關上門,先親了她一口。
她一看賀靳言的嘴唇都被口脂染紅了,忍不住笑了。
賀靳言帶著點酒意,疑惑道:“親你一下你這麼高興?
“你的嘴唇都紅了!”阮玲的手在他的嘴唇上粘了一下,手指也染上了紅色的口脂。
賀靳言愣了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