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灣裏的噴泉被重新開啟,供聞雅賞心悅目。
她從泳池裏起身,身上粉白色貝殼泳衣連帶著水漣從身上滑落,她身材姣好,完全不像生育過的女人。
一旁的菲傭遞上浴巾,恭恭敬敬地喚了一聲:“聞小姐。”
聞雅點頭,隨口又問了一句:“我哥昨晚又沒回來?”
菲傭點頭,回答道:“聞先生這幾天都沒有回過別墅灣。”
兩人邊說話邊往別墅裏走,聞雅聽著菲傭的話,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母親臨走前吩咐的任務,她不僅沒做好,還惹得官婉不高興,就連二哥也不回家了。
聞雅揮了揮手,讓一旁的菲傭退下去忙其他,自己獨自一人上了樓。
聞雅從倫敦飛來上海隻為出差,一切從簡,就連開會的白襯衫也隻帶了兩件換洗,倒是裙子折騰了七八件,款式顏色各不相同。
她放在別墅灣裏的衣服不計其數,但除了聞彥川以外,聞家人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別墅灣幾次。
除了別墅灣男主人的衣物需要另外安放在房間外,其餘人洗過的衣服從洗衣房拿出後全部掛在了晾衣房,裏麵有專用的祛濕氣儀器,菲傭整理起來也格外方便。
聞雅推門進去,手隨便在衣櫃間裏翻找著從前的衣服。
一抹亮色從指尖劃過,聞雅的手頓在半空中,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翻找著那件隱藏在衣物中的連體短裙。
那件衣服腰身窄,聞雅比量了一下,腰圍的size竟比她的還小。
聞雅頓住,手撚著短裙的布料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那不是她的衣服。
她轉身出門,隻披了一件白色襯衫在身上,泳衣上的水珠透過布料滲出,氤氳成一片,緊緊貼在她的肌膚上。
聞雅隨手拉過菲傭,眼神中還帶著狐疑。
“我二哥帶過女人來這?”
菲傭麵不改色,眼眸如平常一般古板平常,聞先生特意吩咐過,不可以向任何人透露那位溫小姐來過的消息。
她看著聞雅,聲音平淡,睜眼說瞎話:“聞先生沒帶過任何人來過。”
聞雅看著菲傭,麵色愈發沉重。
聞彥庭接到聞雅的電話時,倫敦的天還沒亮。
外麵偶爾有鳥叫聲響起,隨即又消失在這寂靜的淩晨裏。
“大哥,關於二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聞彥庭微微抬起眼簾,眸中還帶著一絲困倦之意,想著聞雅或許是在上海見到了自己弟弟的那位女朋友。
他起身,聲音沙啞,溫聲詢問著妹妹:“怎麼了?”
聞雅歎了口氣,語氣都變得格外沉重:“從我來了別墅灣那天起二哥就再也沒回來過,你知道我剛才在晾衣房裏看到什麼了嗎?”
聞彥庭垂眸,想著果然。
他開口:“一個女人……”
還沒等聞彥庭開口說完就被聞雅打斷:“一件女人的裙子!”
聞彥庭收了聲,原本到嘴邊的話頓住。
想來也不奇怪,他把人都帶去了別墅灣。
“我一直覺得很不對,大哥,二哥年紀也不小了,我給他介紹官婉他甚至看都沒看一眼……”
聞雅越說越激動,語速也越來越快。
聞彥庭清了清嗓子,準備向聞雅坦白,他細心勸說:“雅雅,你先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