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靜不了,大哥,我懷疑二哥有女裝癖!”
電話那頭的聞彥庭的沉默,周圍的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
聞彥庭的瞌睡早已被聞雅的一句話打跑,他抿著薄唇,懷疑是自己沒睡醒。
“雅雅,你怎麼會這麼想?”
他反問聞雅。
“我問過菲傭了,二哥根本就沒帶過任何人來過別墅灣。”
“菲傭可能在說謊。”
聞彥庭勸說著聞雅,試圖引導著她猜想正確的方向。
“不可能,菲傭是當初二哥搬來別墅灣時我親自挑選的,我是她們的老板,她們不會對我說謊。”
聞彥庭再次沉默,她想告訴聞雅,雖然菲傭是她選的,但真正發工資的人是聞彥川本人。
論說老板,聞彥川才是。
半晌後,聞彥庭才歎出一口氣來,想著有些實話還是暫且不要對聞雅說。
且不說她能不能接受,光是她這個腦子就怕會在父親麵前說出些什麼。
聞彥庭開口,語氣極盡溫柔:“雅雅,如果在瑞士混不下去了就回倫敦吧,聞家養的起你和小喬,父親不會怪你的。”
“什麼意思?”
聞雅不明白。
“你的腦子像是沒有用過的。”
……
羅馬的天空飄起小雨,溫漫穿著一身黑色的法蘭絨長裙,手上還帶著黑色的長袖手套,被遮掩住的指節上方還佩戴著一顆十二克拉的鑽石戒指。
她將手放在真理之口中,微微做出驚訝表情。
隨著聚光燈閃爍,快門的聲音不斷響起。
那不過就是羅馬的一處井蓋,上方雕刻了古希臘神話中海神波塞冬的兒子特裏同,那張空洞平板的臉上滿是黑鏽斑斑,著實沒什麼好看。
聞彥川坐在車裏,目光停留在溫漫的身上。
他隻掃了一眼那所謂的真理之口,麵色平淡。
他不明白古羅馬的浪漫真諦,但也聽說過真理之口的來源。
據說凡是撒謊不誠信的人,將手伸入雕像最終會被咬住拿不出來。
聞彥川凝眉疑惑,不懂聞彥庭是怎麼將手伸進雕像的口中,滿臉認真地說出那一句‘我愛你’。
到底有什麼好浪漫?
車內封閉,連車窗都關的嚴嚴實實,香煙燃燒過的白霧在車內久久不散,到處都充滿了煙草氣息。
他一如既往,沒有告知溫漫自己來了羅馬看她。
溫漫的手就放在真理之口下,旁人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話,她略微思考,露出一個極致真誠地笑。
她含羞,臉都低了幾分。
隔得太遠,聞彥川隻看得清她掩唇含笑的動作,攝影師在這一刻瘋狂抓拍。
聞彥川盯著她看了許久,知道香煙燃盡,車裏的空調徹底將白霧消散。
他依舊沒理解所謂浪漫的真諦。
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聞彥庭的電話。
車窗上的雨點越來越密集,聞彥川透著雨點看著他的那位‘赫本’小姐,眼眸含笑。
還沒等聞彥庭開口,他語氣裏已經滿是炫耀。
“她就在羅馬,我終於能夠理解你在真理之口下的那句‘我愛你’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