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欣疼得叫了好久,眼淚嘩啦啦的流。
薑雨卻沒給她緩衝的機會,直接拽著她的頭發逼迫她抬頭正視對麵的沈璿:“知道錯了?”
“嗚嗚嗚,我錯了。”胡欣被磨了一整個下午,此刻僅剩的那點傲氣也徹底沒了。
她哭個不停,嘴邊火辣辣的疼,卻不敢說什麼,隻是看向沈璿,低聲乞求:“媽,我錯了。”
“您勸勸沈熾,別把我送去警察局。”
“我可以道歉,明天我就去沈熾的學校門前公開給他道歉。”
她的眼淚依舊嘩啦啦的掉,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真的害怕了。
隻是語無倫次的哭訴:“我還可以寫保證書,我真的錯了嗚嗚嗚。”
整個包間都回蕩著她的哭聲,可對麵的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冷漠。
薑雨雙手環胸,冷笑一聲:“你就是欠的。”
“人沈熾懶得搭理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一次次得寸進尺。”
“趕緊寫了保證書和道歉信,然後滾回家繼續讀書。”
“再有下次,我可不會看誰的麵子,直接把你扔警察局。”
胡欣大抵是真的怕了,這會兒整個人縮著,隻會點頭。
薑雨看了她一眼,走過去給她把手上的繩子解開,指了指對麵的桌子,抬腿踹了她一腳:“滾過去,麻溜的給我寫。”
胡欣吸了吸鼻子,低著頭低低開口:“我腿麻,等一會兒……”
薑雨冷笑:“你就是該的。”
話是這麼說,她卻是沒逼她,而是牽著氣得顫抖的沈璿一起走到了桑榆身旁,順勢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
疲憊的捏了捏眉心,薑雨罵罵咧咧:“媽的,這都什麼事兒。”
“嫌老娘最近不夠忙,一個個湊過來找死。”
桑榆看著她眉眼難掩疲憊,伸手摟著她的腰,大掌順勢在她腰後按摩。
薑雨整個人將重量放在他身上,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瞬間收斂了一身刺,任由桑榆熟練的給自己按摩舒緩。
胡欣磨磨蹭蹭三四分鍾,才撐著沙發站起來,低著頭往前走。
幾人都看著她,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正準備催促。
結果胡欣快走到桌子前時突然停下腳步。
在幾人不耐煩的視線中,她抓起桌上的鋼筆,突然凶狠又狠絕的衝了過來。
直直的朝著溫歲晚衝了過去,胡欣眼底帶著狠戾:“溫歲晚,你去死吧!”
她的速度快到讓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所有人對她放下防備時來了這麼一招。
溫歲晚就站在距離她最近的地方,她握著鋼筆不顧一切的衝過來,眼神凶狠陰沉。
眾人被嚇了一跳,溫歲晚聽著她的怒吼,轉頭的瞬間看到她的身影已經衝到了自己麵前。
高高的舉起鋼筆就要朝著她的腦袋紮下來。
她的第一反應是跑,大腦下達指令的那一刻,溫歲晚下意識想要躲避。
沈璿更是驚叫一聲,就要衝過來將溫歲晚護住。
在這之前,一雙手更快一步。
溫歲晚剛轉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從她麵前掠過。
下一秒,沈熾一手護著溫歲晚的腦袋,寬大的手掌將她的後腦護在自己掌心,另一隻手不偏不倚拽住了胡欣握著鋼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