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做您的孩子都要有這麼一劫。”季書怡哽咽著打斷父親的話說:“而江丞是為我擋的災,因為他說過會為我擋千災萬難,所以他推開了要衝過去的我,自己擋了上去……”
她哽咽的徹底說不出話,緩了好一會後才繼續道:
“他總是對我說到做到,小到第二天幾點來接我,大到對我說過的每一句諾言。”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的泣不成聲:“而您、您總說、總說江丞不好,可是、可是這個不好的男孩子是為了你躺在這冷冰冰的病床上…”
躺在這裏,生死未卜。
“您從來多沒去了解過他,他對您的女兒很好,好的事無巨細。
他一開始知道您不喜歡他,沒有說過您一句不是,隻覺得是自己的問題,是自己的責任,所以那段時間他努力的去討好你,想讓您認可他,想讓您對他改觀。
您不知道他這個有骨氣的不得了,卻為了我一遍遍的想去討好你。
他從不讓我委屈,他是全世界最好的,無人能及。
我會等他醒來,多久都等。
也請爸爸不要再阻攔了。
我的江丞,他值得所有真心交付。”
季雲瀟看著痛不欲生滿眼傷楚的女兒,心疼且愧疚,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低低沉沉的道了句:“爸不會再想著掌控你們了。”
季雲瀟走出病房時,剛好在走廊上看到遠遠疾步走來的江聿懷,身後還跟了幾個人。
一行人皆是一身黑,皆是氣場冷厲深沉,大步疾走,一經出現使得整個走廊的氣壓都瞬間低了好幾個度。
壓迫感十足。
江聿懷看到季雲瀟的瞬間,直接抬手示意身後的跟隨的人止步,獨自走到季雲瀟的麵前,神色凝重冷沉,再無任何顧及和揶揄的直接道:
“季總有什麼資格來刁難我的兒子,他能看上你的女兒是你季雲瀟的榮幸。
誰也別動我的人,尤其是我的孩子,否則,以命抵命是最輕的討伐!
所以,你最好從這一刻開始祈禱我兒子明天這個時候能醒過來,否則我江聿懷要你整個季家陪葬,一個都別想跑。”
正在開會的江聿懷收到兒子車禍昏迷的消息時,心急如焚的立馬結束了會議趕過來,當得知是為了他季雲瀟當災時,焦躁中更加氣憤。
那季雲瀟哪裏值得讓他的兒子以命相護。
任何人也不值得他江聿懷養大的兒子去豁出命。
病房裏,江聿懷一進門就看到一動不動躺在病床上的江丞,瞬間眉頭緊皺著握緊了拳。
“江叔叔。”季書怡不安的輕喊了聲。
江聿懷看著哭紅眼的小女孩,知道這個女孩子是兒子最喜歡的人,努力讓語調有些溫度的開口:
“我現在要把阿丞接回家做檢查。”
季書怡急忙說:“已經檢查過了。”
“我不信任外麵的醫生。”
“那……”季書怡因為爸爸心裏很愧疚,紅著眼祈求似的開口:“我能跟著去嗎?”
“可以。”江聿懷直接說:“他醒了會想看到你。”
江家,有自己的一套獨特且精湛的醫療團隊,而團隊之首正是陳星熠的父親陳國禮。
所有檢查報告的數據單出來,陳國禮就急忙拿著去找了江聿懷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