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訊趕來的沈煙在唐世卿的攙扶下心急不安的跑來找爸爸問明情況。
唐世卿更是焦灼不安,因為他的寶貝肚子裏還懷著寶寶,一路都怕她情緒過度傷了自己。
一路安撫一路哄。
“爸爸,江丞怎麼樣?”沈煙著急的抓著爸爸的手問:“嚴重嗎?”
“不嚴重。煙煙別慌。”江聿懷見女兒著急不安急忙說:“你自己還懷著孩子,千萬別動了胎氣,傷了自己身子。”
他努力安撫著說:“有爸爸在沒事的,你不要著急,你弟弟他經曆過很多,懂得如何臨危之下緊急避險把傷害降到最低,不會有事的。”
最後是唐世卿把人安撫好,寸步不離的守著,生怕她動了胎氣哪有一點不舒服。
入夜。
江聿懷再次走進江丞房間時,看到的是季書怡正拿著毛巾小心翼翼的給他的兒子擦臉,小姑娘動作輕柔,估計是沒人的時候又哭了,眼圈紅潤潤的緊抿著唇,仿若一句話一個字都能讓她再次哭出來。
“阿丞他不嚴重。”江聿懷主動開口安慰說:“很快會醒的,不用擔心。”
聽到聲音的季書怡回頭喊了聲:“江叔叔。”
隻是她怎麼能不擔心,這是她第三次經曆這樣的場景,一次比一次刻骨銘心,每一次都是一場油鍋煉獄般的煎熬。
且這一次還是她的江丞,是她唯一真愛過的男人。
他一刻不醒,就一刻不敢有任何僥幸,甚至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一顆心愈加沉重到瀕臨窒息…
江聿懷看著小姑娘為了他兒子神情哀默不安的樣子,頓了頓緩緩開口說:“阿丞不是個壞孩子,他脖子上的傷是為我挨的,胸口的傷是替兄弟擋的。
我的兒子他重情重義是個果敢聰明、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他值得托付一生,也配得上任何人。”
“我知道…”季書怡捏著毛巾的手攥緊了些的低低喃喃道:“我知道他有多好。”
甚至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好。
江聿懷見她悶悶沉沉的有些神情恍惚,對她說:“你去休息吧,晚上有人守著。”
“我不困。”目光一直落在江丞身上的季書怡,嗓音輕弱的說:“晚上我在這看著他吧,有情況我會及時喊醫生。”
似乎怕江聿懷不同意,還急忙回頭哀求似的補充了句:“我想在這守著,可以嗎?”
“行,困了就睡會,可以隨時喊人進來看著。”
“好。”
江聿懷走後,季書怡給哥哥發消息說今晚不回去了,問了問爸爸的情況,又順便告訴他江丞的情況,不想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幹著急。
季家老宅。
天台。
季景航斜倚在欄杆上看完了妹妹的消息,給她回複了一句說:“我跟爸在一起,他沒事,你安心看著江丞,其他的不用擔心。”
發送後把手機裝回褲兜裏就偏頭看同樣斜倚在欄杆上的父親開口說:
“肇事的司機已經查清楚,不是有人買凶,隻是醉駕失控。
另外,把小妹帶走讓她徹底消失在你的生活裏是我的主意,讓小妹詐死也是我的主意,你就不要把這些都怪在江丞的頭上,為了小妹,他真的是小心翼翼做什麼都畏手畏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