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這樣畏手畏腳的也可以把人藏的讓你收不到一點消息,這是他的實力。
在這段時間裏,他也把小妹照顧的很好,這是人家的真心。
而讓小妹炸死,是我讓他配合我的私心,
因為這段時間在撬動季家勢力的日子裏,我才發現這麼多年原來爸您一直都在防著我,防著我奪權,做了很多安排,我承認您是個很優秀的商人,而這期間我覺得無限寒心更覺得沒意思,所以就想用小妹的死試一試。
當時我就想,如果小妹的‘死’也不能讓你所有動容,那我就會直接帶著小妹離開,從此與季家再無瓜葛,我相信離開季家我一樣可以把小妹養的很好,照顧的很好。”
季雲瀟聽得愧疚不已的垂下眼睫:“這麼多年是爸對不起你們兄妹倆,忽視了你們的感受,一度隻活在自己的想法裏,可我好像也並沒有虧待過你們啊。”
“你所謂的虧待是什麼樣的?給夠了物質條件?”季景航冷然的扯了扯笑說:“你還記得第一次甩我巴掌是什麼情況嗎?
是我發現了,你背著媽媽在外麵還有女人,讓你惱羞成怒的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你花心成慣,從不拿感情當回事,甚至讓小妹從小就特別討厭男人,因為覺得男人都是跟你一樣的,所以當年媽媽跟你離婚的時候,我不哭不鬧,是因為知道媽媽離開你是對的。
你還特喜歡操控別人的人生,小妹喜歡跳舞,你不讓,非讓她去學什麼管理,現在長大了又逼著她去跟不喜歡的人談戀愛。
也得虧她遇到的是江丞,但凡換個其他軟弱點男人,小妹這一輩子的幸福也就沒了。
而我,也因為想要逃離你給的專製的人生計劃而出了車禍,在醫院躺了兩年。
所以這些在你眼裏算什麼?”
季景航偏頭認真的看著父親:“您是不是還覺得是我們不孝?您總說江家上不了台麵,可你不知道做他江聿懷的孩子多幸福,那江聿懷也爭權奪勢了一輩子,可人家從未想過用自己的孩子、親人來當墊腳石,而你是恨不得連從家裏飛過的一隻蒼蠅都拿來利用一番。”
季雲瀟被說的無言可對,幾次欲言又止後道出一句:“可是不管我做過什麼,在我心裏你們兄妹倆始終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說話間緩緩轉過身雙手搭在欄杆上仰頭望著漫天星辰的夜幕,忽而感慨了句:“好久都沒有這樣看過天了,爸也累了一輩子了,以後不會再逼迫你們任何事了。
你守好季家,照顧好小妹,爸想靜下心來好好看看這世界。”
在這肉弱強食的世界,爭權奪勢或許沒錯,可為了權勢犧牲一切、拋棄一切,最後也終將一無所有,因為你的每一次前進都要進行一番拋棄和犧牲。
仿若一邊走,一邊丟,哪怕到了終點也隻是孤身一人,別無其他,隻剩高處不勝寒。
盛夏炎熱,可天台的風依然沁著涼意,吹散了父子間的對話。
父子倆一個背靠著欄杆,一個正麵手扶著欄杆。
夜風吹來,彼此偏頭對望著,片刻後,是季雲瀟先垂下了眼簾,是一種歉意的妥協。
(某丞沒事,大家不要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