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喝到微醺,才各自散去。
司霧安紅著臉頰回到臥房。
夏唯一還沒睡,在等他。
見他麵色微紅,耳朵尖也紅起,知曉他喝了不少酒,要起身扶他。
他擺手:“不用,我去洗漱。”又補充一句:“我沒喝多少酒,沒關係。”
他抬腳往浴室走去,走路姿勢有些趔趄。
“哥哥,我扶你去吧。”
夏唯一走下床,來到他身邊,手指撫上他的肩膀。
司霧安渾身散發酒精香味,指尖微涼,握住她的手臂, 柔聲道:“寶寶,要給我洗澡嗎?”
夏唯一抬起雙眸:“……好啊。”
司霧安笑了:“可我會發酒瘋,傷到寶寶怎麼辦?”
高大的身軀緊貼她,輕笑落在她耳邊:“寶寶,不要引誘我,這是在你家,鬧出點動靜不好。”
夏唯一臉漲紅,還沒見過哥哥這個樣子,喝醉酒的哥哥好撩,好魅惑。
他的手握緊她的手,明明是要拒絕她跟著來浴室,卻不願意放開她的手,低笑道:“你說要是鬧出點動靜,你的三個哥哥會不會衝進來?”
“以為我欺負你。可是……”他薄唇掠過她的耳垂:“明明是寶寶勾我犯罪啊。”
溫熱的氣息全部灑落在她耳垂上。
夏唯一周身麻,她不由自主盯著這張迷惑眾生的臉, 嗓音甜軟:“嗯,哥哥想做什麼都可以。”
司霧安微頓:“真的嗎?”
夏唯一依偎在他懷裏,輕聲細語:“當然。”
感受到她的主動,司霧安眉眼湧出笑意,他抱起她,走進浴室:“好,如寶寶所願。”
……
翌日,夏唯一醒來最晚,還好乘坐的是私人飛機,隨時可以出發。
她洗漱完畢,從臥房出來,客廳裏所有人往她這邊看。
四個高高大大英俊不凡的男人在喝咖啡聊天,見到她來,異口同聲:“妹妹醒了。”
雙胞胎跑來圍著她轉:“妹妹,要吃早餐嗎?”
已經快十一點,再等一會,可以吃午飯了。
“不用啦,爸爸呢?我可以隨時出發。”
陸霆遇往書房走去, 扶著拄著拐杖的陸爺。
陸爺雙瞳閃爍,精神抖擻,雖說腿腳不是太利索,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
這次,陸家三兄弟負責將他們送到機場,不跟著一起去帝都。
在上飛機之前,陸霆遇叮囑:“妹夫,我爸和妹妹全依仗你照顧了。”
司霧安點頭道好。
私人飛機隻要兩個小時便可以抵達帝都。
夏唯一扶著爸爸從飛機走下來。
陸澤禹眼眶濕潤,終於回到帝都,多年前,他陪夏笙在帝都生活過一段時間,後來很長時間他再也沒來過帝都,這次依舊是為夏笙而來。
陸澤禹不做任何停頓,要司霧安安排車去夏笙的墓地。
司霧安也沒推辭, 立即滿足他的要求。
三人乘坐黑色轎車,驅車一個小時來到夏笙的墓地。
帝都的天氣比魔都冷不少。
秋風蕭瑟,滿地落葉。
陸澤禹在女兒和女婿的攙扶下,終於來到夏笙的墓地。
獨立墓地,打理的非常好,墓前種了一圈法國梧桐,墓前擺放著鮮花。
夏笙的墓碑上貼著她年輕時的照片。
陸澤禹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跪在墓地前,手指撫上她的照片,痛哭流涕。
一個叱吒風雲的男人,哭的像個孩子。
無人打擾他,無人勸說他,讓他肆意哭泣。
夏唯一靠在司霧安懷裏,忍不住泛起淚光。
司霧安溫柔擦去她的眼淚,輕聲安慰:“不要難過,你爸爸媽媽終於團聚了。”
夏唯一點頭。
一直到晚上,陸澤禹才戀戀不舍離開。
司霧安已經做出安排,明天他們會帶著夏笙阿姨的骨灰回魔都,將夏笙阿姨安葬在陸園。
“我想去見見你父親。”忽然,陸澤禹開口道。
司霧安遲疑半分鍾,緩緩道:“好,不過我的父親目前精神方麵有問題。”
“你不要擔心,我不是去尋仇,隻是想見見他。”
司霧安點頭。
他親自開車,帶他們來到郊區養老院。
綠水青山,是個絕佳的修養聖地。
“唯一,當初你媽媽就是在這裏度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