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兒,好久不見!”
常景喻笑著從馬車前跳下,笑著握住那守城小士兵的雙臂,滿眼欣喜,“你小子混得不錯啊,都不像是那悶葫蘆了!”
“嘿嘿,三公子過獎了……”
葫蘆兒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微頓,忽又有些錯愕地回望他,“不對,三公子您不是在鎮守西邊域麼?怎麼會……”
怎麼會隨一輛南梁的馬車跑到他們鎮南大營來了!
“嗯……我帶一位故人前來求見常將軍。”
有容嫿的事前囑咐,常景喻沒有多言,與那葫蘆兒閑聊了兩句,馬車便被順利放行。
一路深入至鎮南大營的主營帳前,鎮南大將軍常魏春正好從營帳中走出。
“……喻兒,你怎麼來了??”
看見那許久未見的堂侄兒,常魏春也是震驚莫名。
還沒迎上前噓寒問暖,卻見那輛華貴馬車緩緩挑起了簾子,一道窈窕且不失英氣的倩影輕跳下車,旋而朝他投來粲然微笑。
常魏春雙瞳緊縮,仿佛不敢相信地狠眯了眯眼睛:“你、你是……你是小嫿兒!!”
“天啊,小嫿兒你竟還活著!”
他欣喜若狂,忙快步上前,緊緊握住容嫿伸來的手,熱淚抑製不住地自眼眶中汨汨滾落。
“老天爺開眼了,當真開眼了!……滄浪吾兄,你的女兒沒死!你們容家並未絕後啊!!”
“隻是……”
常魏春激動之餘,忽又想起什麼,眸色轉為愕然,“小嫿兒,你們容家不是已經被……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他突然一陣驚慌,忙不迭將容嫿與常景喻拉進了主營帳,並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內。
才再問,“小嫿兒,你難道是從刑場逃出來的?啊……那你這豈不是成了朝廷重犯!這可太危險了!”
“常二叔別擔心!”
容嫿搖搖頭,笑著撫慰他,“‘容嫿’確實已經在誅九族的刑場中身首異處,我能逃出來,主要是因為……”
憑著係統地圖裏常魏春那純得不能再純的好人標簽,容嫿一五一十地將一切都告知了他。
“如此這般。”
聽罷,常魏春嚴肅地擰起眉宇,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好一會兒,頓時狠斂下眼眸,雙手緊攥成拳,“孟聿然這混蛋,竟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
“唉!我早該查清楚這些的,都怪我,怪我無能!”
他懊惱地握拳猛砸身側那支著營帳的柱子,見此景,常景喻連忙上前拉住他,好言哄慰:
“二叔,您別這樣!既然小將軍還活著,我們便有為她,為容將軍沉冤得雪的機會不是麼!”
他看了看容嫿,繼續補充,“小將軍大難不死,且得那南梁國君搭救,實屬吉人天相,貴人相助!我們來找您,也是為了能得您一臂之力,助小將軍起底孟聿然,粉碎他的陰謀!”
“那,二叔我能為小嫿兒你做什麼?”
常魏春點點頭,倏而豪情地拍著那鐵胸甲,“小嫿兒你盡管提,你常二叔與我麾下整個鎮南大軍都會竭盡全力支持你!”
“嫿兒在此先謝過常二叔!”
容嫿瀟灑地朝他抱拳行禮,眸光恣意輕閃,“常二叔,再過不久,皇上便會派來斥候命您將孟聿然捕送回朝……在此期間,我希望您能配合我演一出好戲,並送我回到皇城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