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走！”
林澈看著兩人，“是他答應在雪地裏跪一天的。”
陶夭抬眸看向林澈，“師父，你可知雲灼還受著傷？”
“那亦是他自願的。”林澈麵色如常，隻是他的內心不如他麵上冷靜。
“弟子一直以為師父是麵冷心熱，如今是弟子想錯了。”陶夭彎下腰拉上雲灼的手，少年手掌的冰冷凍得她指尖一顫。
林澈看著兩人相握的雙手，眸色漸漸變深，袖子下的手收緊，強壓住心中洶湧而來的怒意，卻隻能說出一句，“為師也是為你好。”
聽到這句話，陶夭明白了為什麼少年會跪在這裏。
原來師父從來沒有停止過趕走雲灼的想法。
“為我好？”陶夭眼神變冷，“師父是不是忘了嗎？當初師父承諾過，弟子若在落降洞待上三天，師父就不會過問這件事，如今師父要出爾反爾嗎？”
林澈第一次看到陶夭眸中對他沒有一絲溫情的眼神，他心中一緊，喃喃道：“他不過是個外人……”
“他是不是外人，師父心裏清楚。”陶夭收回視線，補了一句，“但是他對我來說不是外人。”
話落，陶夭拉上少年起來，這一次少年很乖地隨她的力道起來了。
少年又用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看著她。
雲灼壓下想上翹的唇角，第一次緊了緊陶夭的手心，那種不言明說的悸動圍繞在心頭。
他於姐姐來說不是外人……
是不是說明，他在姐姐心中很重要？
林澈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那股怒意更強烈了，卻也隻能深深壓下。
吳軟軟在原地看著，她都快被氣死了，仿佛這三個人才是主角，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
尤其是兩人走後，林澈還在一直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活像被拋棄的男二。
她被陶夭的法術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也說不出話，還沒有人看見她的眼神。
【係統！快幫我解開啊！】她隻能召喚係統。
【解不開。】係統無奈地回應。
它隻是一個攻略係統，哪有這麼多強大的功能。
吳軟軟隻能咬牙等林澈看她一眼。
雪一直下，她快被凍死了。
她被陶夭定住之後，法術也用不出來，就算她現在穿得再厚，依舊很冷。
寒風一直吹，一直往她衣袖中鑽入，凍得她皮膚立即起了雞皮疙瘩。
許是吳軟軟的目光太過熱烈，林澈才發覺院子中還蹲著一個少女。
少女被寒風凍得鼻子發紅，她的雙眸染上了淚光，令人憐惜的模樣。
看著吳軟軟的樣子，林澈莫名忘記了方才圍繞在心中煩躁的情緒。
他不由自主的朝吳軟軟走近，幫她解開了法術禁製。
法術禁製一解開，吳軟軟抬眼看著林澈，雙眸的淚光讓她的眸子看起來更加晶瑩明亮，“師父，我冷……”
少女撒嬌的模樣，眼中隻有他一人的模樣，林澈不知為何，又想到了陶夭。
少女時期的陶夭曾跟他說過同樣的話，那天之後他用靈力做了一個可以配戴在身上的玉佩，隻是猶豫再三，他沒有送出去。
後來就再也沒有機會送出去。
他拿出那塊玉佩遞給吳軟軟，“戴上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