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見女人從容不迫的樣子,原本想直接逼問她是不是殺人凶手的心思歇下。
沒有任何證據,直接質問袁昕,袁昕又怎麼會承認。
她想了想,問道:“袁夫人覺得醉春樓的芙蓉姑娘美不美?”
袁昕愣了一下,而後奇怪地問:“芙蓉姑娘是誰?”
蘇洛兒倒是臉色一白,原本她快忘卻的凶殺案,一提起死人的名字,她又被嚇到了。
陶夭沒想到袁昕是這個回答,原本試探的話作廢,她直接開門見山,“袁夫人,你是不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袖子被人扯了一下,她抬眼看到少年對她笑了一下。
雲灼將視線移到袁昕身上,“袁夫人,芙蓉姑娘相貌極美,是醉春樓新任花魁。”
說著歎了一口氣,“隻是可惜了,如今卻見不到芙蓉姑娘了。”
“嗯,是挺可惜的,紅顏薄命。”袁昕跟著惋惜地說道。
“紅顏薄命?”雲灼輕笑,“袁夫人不是說不認識芙蓉姑娘麼,怎麼就知道芙蓉姑娘死了?”
袁昕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又恢複如初,“公子方才不是說可惜見不到芙蓉姑娘了,所以我才會以為芙蓉姑娘死了。”
“難道正常人的反應不該問一句,可惜什麼,而不該是袁夫人這般篤定的回答。”雲灼的聲音淡淡,卻在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
蘇洛兒有些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不過這不妨礙她害怕雲灼。
一看到雲灼的怪笑,她就覺得自己的手開始發疼。
“芙蓉姑娘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陶夭走上前逼問道。
“我隻是誤以為……”袁昕慌忙解釋,“我真的不認識什麼芙蓉姑娘,更不知道她有沒有死……”
“你們不能因為一句話就給我定上這種罪名!我為何要害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蘇洛兒沒聽懂雲灼的話,但是聽懂了陶夭的話,她下意識鬆開了挽著袁昕的手。
袁昕轉頭看向蘇洛兒,抓上少女的袖子,“洛兒妹妹,你是最了解我的,我每日除了畫畫,其餘時間都是在照顧我的夫君,我哪有空殺人啊,我又怎麼會殺人。”
蘇洛兒看著袁昕發紅的眼眶,她心一軟信了大半,她替袁昕辯解道:“陶姐姐,會不會搞錯了啊,袁姐姐怎麼可能是凶手啊。”
“即使姑娘和公子要我承認,那也得有證據,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袁昕眼淚流了下來,聲嘶力竭地說道。
蘇洛兒見袁昕哭成這樣有些心疼,她繼續勸說:“陶姐姐,一定是弄錯了,袁姐姐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又怎麼會是殺人凶手?”
女人淒慘的哭不似作假,陶夭心生迷茫。
她確實沒有證據,袁昕辯解的話也在理。
她倒是可以用刑逼她說出實話,可是如果袁昕不是凶手呢?
正當她一籌莫展的時候,袁昕竟哭暈了過去。
蘇洛兒趕緊扶上袁昕,著急地喊:“袁姐姐,你怎麼了?”
周圍的丫鬟也紛紛上來幫忙扶住暈倒的袁昕。
蘇洛兒讓丫鬟將袁昕扶回房間,繼而看向陶夭,語氣裏透著埋怨與失望,“陶姐姐,你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