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張元義看到吳軟軟倒在地上,他急忙跑過來,扶上她,“軟軟師妹。”
吳軟軟一抬眸就看到張元義那張平庸的臉,頓時心情更差了。
隻是她忍了下來,繼而同張元義訴苦,“師兄,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師姐師妹們都不願意扶我一把。”
張元義聞言立即怒了,“不要搭理那群沒有人性的女人。”
女弟子們翻了翻白眼,都懶得罵張元義。
畢竟這種情景,在宗門都快上演了三年。
隻要男弟子在,吳軟軟就會煽風點火,然後就會有更多的男弟子幫腔。
根本就罵不過,也罵不醒宗門的男弟子。
見女弟子們不出聲了,吳軟軟心中冷笑。
隻會舔男的厭女,見女的就欺負嗎?
真夠讓人惡心的!
從地上起來後,後背的痛意還沒有消失。
吳軟軟隻覺得屈辱極了,她當眾被林澈趕下馬車,被那麼多人看見了。
想到這裏她就冷靜不下來。
張元義還在關心地問她,“軟軟師妹,有沒有哪裏受傷?”
吳軟軟愣神了片刻才發現自己的手被張元義撫著。
一個普通人,憑什麼碰她。
吳軟軟抽回自己的手,心中的火氣難消,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林澈的態度大變。
回憶起夢中,林澈對她也算縱容,雖然她沒有阻止他們成親,但是她成功阻止了他們琴瑟和鳴的生活。
就在她設計讓林澈負責的時候,夢境戛然而止。
而在醒來之後,林澈像是變了個人,更為沉默寡言。
林澈到底在煩什麼?
不過是一個夢境,難不成還能左右他的心情不成?
很快,她又想明白了。
林澈心情不好,大概是因為被陶夭惡心到了。
既然他們讓她不痛快,她也不能讓他們痛快。
如此一想,吳軟軟看向張元義,麵上是可憐又委屈的樣子,“師兄,我的手好痛……”
張元義一下就緊張起來,“師妹,手怎麼了?”
吳軟軟抽泣了一下,“那天雲師弟掰斷了我的手,又重新接上,如今每日我都會覺得疼痛不已……”
張元義聞言,一下就想到了之前被雲灼打敗的窩囊模樣。
這簡直是他的恥辱!
而這麼丟人的事,他自然不想跟任何人提及。
但是他也知道,他根本不能與雲灼對上手。
隻是一看到軟軟師妹這依賴又委屈的模樣。
他瞬間將心中的顧慮丟掉。
直接誇下海口,“軟軟師妹,我一定會讓他也斷一根手指,給你報仇!”
吳軟軟心中竊喜,麵上卻是擔心的模樣,“師兄,你可要小心啊。”
得到吳軟軟的關心,張元義拍了拍胸膛,“師妹放心。”
*
夏季的雨說來就來,原本還是晴朗的天空,驟然烏雲密布。
淅淅瀝瀝的雨水很快落下。
馬車行駛至一個客棧停下,下雨了也不好敢趕路回去。
雨一直下到了夜間才停下。
雲灼走出屋簷,察覺到有幾個人似乎在跟蹤他。
想來找死的嗎?
那應該送他們一程。
他不動聲色走去叢林中,張元義幾人見狀,快步跟了上去。
下了雨的土地潮濕,地上還有大大小小的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