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賽場上,烈日炎炎,弟子們聚在一起看比試。

陶夭坐在靠前位置上看擂台上的比試。

初賽刷人刷很快,都是過不了幾招就會被打下來。

盛夏的太陽越來越大,曬得陶夭有點難受。

一陣涼意襲來,頭頂處多了一處陰影,她抬眼看到雲灼執傘給她遮陽。

她疑惑地問他,“阿灼,你沒回去麼?”

“我想陪姐姐。”雲灼笑得無害,“其次我來參賽。”

“為何?”

雲灼睫羽細微顫動了一下,不打算說實話,“隻是想與師兄們切磋一下。”

聽了這句話,陶夭心裏難過,明明阿灼實力不低,卻在他入宗門後注定明珠蒙塵。

不會有任何晉升機會。

她對他微微一笑,輕聲鼓勵:“阿灼,加油。”

即使沒有意義,阿灼想做什麼,她會支持他。

雲灼臉上的笑多了真心實意,“姐姐,我會的。”

宗門的兩大話題人物出現在一起,不遠處的弟子們開始八卦議論。

“這個災星可真諂媚。”

“可不是麼,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配不配得上,就跑到大師姐跟前討好。”

“我看他莫不是想靠身體上位吧。”

“嘖嘖嘖,恐怕沒希望,你們可別忘了,當年宗主說過,這個災星沒有任何晉升的機會。”

“說得也是啊,真的笑死人了,就是靠身體,也沒有人看得上他。”

“……”

耳邊充斥,災星,配不上的字眼。

辱罵的話雲灼幾乎從小聽到大,根本不能讓他有任何情緒波動。

隻是聽到旁人說他與姐姐不般配,他就煩躁得想殺人。

正當他煩躁不已的時候,他聽見有人說。

“別光說那個災星啊,咱們宗門的大師姐能跟災星混在一起又是什麼好東西?”

男弟子剛說完便感知到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倏地,一條看不見的線條繞上他的脖子,他甚至來不及叫一聲就倒在地上。

倒地的男弟子把眾人嚇到了,鑒於天氣炎熱,眾人認為可能是中暑了。

一個好心的弟子把男弟子拖去樹蔭底下乘涼。

流水形成的線條滴落在地,很快被曬得滾燙的地麵吸收。

雲灼眼神狠戾,辱罵他可以,詆毀姐姐不行。

許是他的情緒太大,他的手被溫暖的手握住,他垂眸看到姐姐關心的眼神。

“阿灼,怎麼了?”

他想緊緊握住姐姐的手,卻又狠狠將心底的念頭壓了下來。

他調整了一下傘的位置,遮住了相握的手。

他的情緒依舊很燥亂,他很想從姐姐身上獲取撫慰。

他靜默了一下,在陶夭身邊蹲下來,用傘擋住了大部分人的視線,用臉貼了一下她的手後,很快撤離。

即使他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姐姐是他的。

但想到姐姐會因為他被所有人造謠侮辱,他想親近的心便停下。

擂台上換了好多批人,很快便輪到雲灼了。

擂台下的弟子們看到雲灼上擂台,每個人臉上都無比精彩。

有不屑,有嘲笑,還有大部分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雲灼上擂台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他們可沒有忘記,雲灼被廢過修為。

直到看到雲灼輕鬆將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打下擂台。

底下的人一片嘩然。

“怎麼可能啊?”

“他不是剛被廢修為不久麼?”

然而沒有人能解答他們的疑惑。

下一個上擂台的人又被打了下來,連續打兩個人下擂台後。

現在底下的弟子從一開始的看不起,到現在開始跟身邊的人討論,下一個人到底能堅持多久被雲灼打下擂台。

一個女弟子開始跟身邊的朋友討論,“雲灼這長相真是絕了,感覺如果不是那雙眼睛,恐怕都能跟清幽仙君相媲美了。”

另一個女弟子不認同,“我覺得雲灼比清幽仙君好看,雲灼更有少年感,我喜歡這一款。”

“切。”一個女弟子打斷了她的臆想,“無論你喜歡誰都沒有用,反正都與你無關。”

女弟子撇了撇嘴,“我當然知道啊,還不給我想想啊。”

陶夭看著擂台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心中有了些自豪感。

阿灼一直都很好。

相比陶夭的好心情,吳軟軟的心情差極了。

不知是不是有人針對她,與她打擂台的人是平日裏最討厭她的女弟子。

導致她在擂台上被那個女弟子狠狠報複。

隻有三次機會,她次次都排到女弟子,她身上全是那個女弟子打出來的傷。

她連初賽都沒有過,就被淘汰了。

如今走出場地還聽到有人誇雲灼了,她氣得眼睛布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