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像是做了一個瘋狂又漫長的夢。
夢裏她依賴他粘著他,一刻都離不開他。
她不知道跟他纏綿了多久,直到她徹底暈了過去。
她終於從那個漫長的夢中醒來。
隻是睜開眼依舊是一片黑暗。
被淚浸濕的眼紗已經換了,不是她哭濕的那一塊。
身上的鎖鏈依舊在,她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不過比之前全身癱軟好多了,她抬手想拉下蒙在眼睛上的紗布。
隻是這一次,還是扯不下來,上麵有法術。
不等她煩躁,心中突然生出密密麻麻的難過。
難過得心髒都開始發痛了。
因為身邊空蕩蕩的,沒有雲灼。
陶夭控製不住自己的難過,想哭的情緒湧了出來。
原來這雲灼說得依賴他,離不開他嗎?
她清楚她是對雲灼生了情,可是沒有到見不到他嗅不到他的味道,就會難受到想哭的狀態。
這種感覺也能給予的嗎?
她是被他操控了嗎?
這種被逼迫不受控製的感覺讓她厭煩不已。
但不屬於她的痛苦情緒更甚了。
她被這兩種情緒拉扯,難受得眼淚就要掉下來。
就在她快要哭出來的時候,門被人打開。
她聞到空氣中的異香,她的難受和心痛頃刻間被治愈了。
床榻沉了沉,她忍不住朝來人靠近。
對方伸手將她摟到懷中,指尖一下一下梳理她的發絲。
他的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喜悅。
“姐姐想阿灼了麼?”
陶夭依賴地伸手抱住他,“你去哪裏了,為何要離開我?”
明明她不想這麼說的,可是在貼近之後,心中生出強大的依賴與喜愛,讓她控製不住說出這句話。
就像她的腦子與她的心分開一般,身體與心都依賴他。
隻有她的理智清醒的。
“阿灼也很想姐姐。”雲灼攏了攏陶夭的身子,調整了一個更貼近的姿勢,貪戀地貼在她的肩膀處。
他輕聲哄她,“姐姐別難過,阿灼會永遠陪著姐姐的。”
陶夭身心都被安撫了,她不自覺往他的懷裏鑽了鑽。
似乎是她的舉動取悅了他,少年低頭吻了吻她的唇瓣。
鬆開之後,他的嗓音很輕,“姐姐,愛不愛阿灼?”
“愛。”陶夭毫不猶豫回答,暖漲的心讓她不由說出更直白的話,“我愛你。”
在她說出這句話後,脖頸處滴落一滴溫熱的水珠。
她聽到少年啞著聲音,“姐姐,我也愛你。”
聽到雲灼的告白,喜悅的情緒瘋狂湧來,無法控製的愉悅讓她勾起了唇角。
她的心已經不受她控製了。
唯一清醒的理智卻不能阻止她的任何行為。
直到脖頸又滴落更多的水珠,她從被告白的愉悅變成強烈的心疼。
她從他懷裏直起身子來,伸手撫上他的臉,“阿灼,你哭了麼?”
“不要哭好不好?我會心疼的。”
“姐姐……不要離開我……”雲灼的嗓音是哭過後的沙啞,他垂眸看到陶夭被蒙上的雙眼。
拉開眼紗的雙眸是不是很清醒沒有一絲對於他的愛意呢?
“我怎麼會離開你呢。”陶夭像是迫不及待表達自己的心意,“我一刻都不想離開你。”
明明是自己要的答案,雲灼卻沒有多開心。
他隻是將她再次擁入懷中,“姐姐一直陪著阿灼,阿灼就不會難過。”
而回答他的依舊是很堅定的答案,“我會永遠陪著阿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