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收緊了手臂什麼都沒說,隻是享受這個擁抱。
他在問自己,這樣就足夠了嗎?
到底要如何才能填滿心中的空洞?
這天過後,陶夭一直被這種依賴的感覺折磨。
她的眼紗一直沒有取下。
她什麼都看不見,她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少天。
靈力一直都被封著,她弱得經常會累會困。
而雲灼很多時候都會陪在她身邊。
也會偶爾醒來看不到他。
隻要她一醒來感知不到他的存在,她就會難受得想哭。
每次她都會難受得心髒抽疼,根本抑製不住的難過。
她有點厭倦這樣的生活。
她開始扯扣在她手腕處的鎖鏈。
周圍安靜得要命,她隻能聽到鎖鏈的聲音。
而她的心卻一直想著雲灼。
隻有她的腦子瘋狂想出去。
煩躁與難受讓她扯得更用力了,摩擦與掙紮讓她的皮膚被磕破了。
而陶夭卻察覺不到痛,因為心裏痛大過身上的痛。
她克製不住的想雲灼,想要他的安撫擁抱。
許是她鬧得動靜很大,房門終於開了。
她聞到空氣中的異香,難受感平息了一些。
隻是委屈感瞬間湧了上來,她不顧鎖鏈的束縛,想從榻上起來,卻因為看不見差點摔倒。
在快摔下來的時候,她如願落到熟悉的懷抱中。
她依賴地抱上他的腰,“你去哪裏了,醒來又見不到你……”
她的嗓音帶著哭腔,眼紗又濕了一塊。
“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裏有多想你。”
女子哭著訴說自己的想念。
仿佛一刻都離不開他的模樣。
雲灼被取悅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安撫她的情緒。
“我也很想姐姐。”
陶夭卻不滿足這種接觸,她摸索著摟上他的脖子,想繼續吻上去。
隻是沒等她湊上前,她的手腕就被炙熱的手掌扣住。
雲灼看到陶夭白皙的手腕破了皮,鮮血從劃痕中滲出來。
傷口不大,但這一抹血紅刺眼極了。
他不在姐姐身邊的時候,姐姐清醒時是不是很想出去?
陶夭克製不住想貼近的心,“阿灼,放手我想抱抱你。”
“姐姐乖。”雲灼摟住她的腰,安撫她的身子,“阿灼給姐姐治療一下傷口。”
他解開她手腕處的鎖鏈,低頭舔上手腕上滲出的血珠。
輕微的疼痛與酥麻一並襲來,陶夭身子開始發顫。
她更難受了,心裏和身體是接觸不到的難受。
理智是煩躁這種被控製的感覺。
等傷口處理好,雲灼在她手腕處包紮上柔軟的絲巾。
“阿灼,不戴這個鎖鏈好不好?”陶夭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胸膛。
雲灼心髒漏了一拍,他很少聽到姐姐對他撒嬌。
他的意誌力差到當場就想答應她。
他強壓下心中的悸動心軟,“不行,姐姐會走的。”
“我不會走,我想待在阿灼身邊。”
情話總是如此動聽。
可雲灼明白,這都是假的,聽著這些話,他的心仿佛被撕成兩半。
一半是因為這些話而喜悅,另一半清醒的疼痛。
折磨得他快發瘋。
但他還是溫柔地安慰她,“姐姐乖,是阿灼不好,阿灼不會讓姐姐疼了。”
話落,他拔下身上最軟的一塊鱗片。
用法術做成一對護腕,給她戴上。
他忍著疼痛,輕柔地再次扣上鎖鏈。
這樣就不會傷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