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撫到的陶夭沒有繼續鬧,隻是拽著他的衣襟,“阿灼,你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好。”雲灼親昵地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習慣性地蹭了蹭她的頸窩,“等阿灼忙完後,會一直陪著姐姐。”
什麼結契儀式都不重要了。
做兩個傀儡代他們在青鸞劍宗生活。
他就在這裏與姐姐相守,隻有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人來分開他們。
毫無縫隙的擁抱讓陶夭難受的心髒好受一些了。
她的理智有一瞬間回籠,“阿灼,我肩膀疼。”
“怎麼會疼?”雲灼從她頸窩中出來,拉開她的衣領。
瑩白的皮膚,隻有他留下來的牙印,沒有任何傷口,“姐姐哪裏疼?”
“阿灼之前咬了我一口……”陶夭壓下想貼近的感覺,抑製自己的情緒,“往後你還會咬我麼?我怕疼……”
她記得,好像她就是被咬了之後,被注入了什麼,她就變成這樣了。
雲灼沒有什麼防備,隻是柔聲哄她,“下次阿灼會注意的。”
下次?
也就是說有時間限製的?
陶夭的心思就到了這裏,她又克製不住瘋狂想依賴他的感覺。
……
結束之後,陶夭疲倦地睡著了,雲灼動作輕柔地將她往懷裏帶。
他迷戀地擁著她,仿佛隻有這樣他才算活著。
良久,他解開她的眼睛上的絲巾,他吻上她眼睛,帶著憐惜與心疼。
“姐姐,對不起……”
他不想讓姐姐一直都這樣,可是他根本無法承受失去的痛。
這些日子的溫存太讓人依戀,他更舍不得放手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姐姐,愛我好不好……”
“哪怕一點點。”
似乎是被抱得太緊有些不舒服,陶夭不舒服地哼了一聲。
雲灼下意識放鬆,不想讓她難受,隨後他無助地埋在她的頸窩,輕聲囈語,“姐姐……”
“阿灼要求不高,隻要愛我一點點,阿灼也會滿足。”
他知道他等不到一個答案,心隻會越來越空。
……
過了幾日,雲灼的傀儡做好了。
那日的儀式終究沒能辦成,他帶走姐姐之後,隻能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好在他在宗門口碑好,好在姐姐也沒有任何親近的人。
沒有任何人懷疑他。
為了不讓旁人打擾姐姐,他找了個理由要與姐姐閉關突破修煉境界。
閉關這種事情,短則十年長則百年。
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他們了。
他做了兩手準備,畢竟是個幌子,若是有人質疑還有傀儡可以應付。
處理完這一切,雲灼離開青鸞劍宗,回到安置陶夭的地下室。
無人的地方很安靜,他能聽見他的腳步聲。
還沒到房門口,他就聽到屋內輕微的聲音。
他的心突然被填得滿滿漲漲的,因為聽到這個聲音,證明姐姐在屋子裏。
姐姐在等他。
他的心不受控製地喜悅。
是騙自己也好,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們就會這樣度過一生。
這樣的日子,他期盼了許久。
他會永遠陪著姐姐,姐姐也會永遠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