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泛著幽暗的光,女子坐在床榻上,烏發半束,散落的發絲長至腰際。
白衣不染塵埃,皓腕被純黑的鎖鏈鎖住。
腳踝處的腳鏈還閃著銀光。
脆弱惹人憐惜,更惹人想狠狠疼愛。
雲灼見她好似在乖乖等自己,沒有鬧騰。
他的心突然生出了病態的滿足感。
他走上前將她抱在懷裏,她也很乖的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
如愛人的相偎相依讓他眷戀極了,他將臉貼在她的發絲上,“從今日起,阿灼不會離開姐姐了。”
“姐姐可會開心?”
他的嗓音溫柔繾綣,如同情人間的呢喃。
“嗯。”陶夭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終於不用醒來看不見阿灼了。”
得到滿意的答案,雲灼親昵地吻上她。
從額頭眼睛臉頰吻到她的唇。
炙熱的親吻令人招架不住,陶夭壓下心髒中的悸動,抱著雲灼腰的手握成拳。
指甲嵌進肉的痛覺讓她清醒了幾分。
這段時間,從一開始見不到雲灼她會焦慮難受。
到現在他不在身邊,她的情緒開始變得穩定起來。
隻不過雲灼一回來,她又會忍不住想貼近他。
但也比之前好多了。
雲灼敏銳察覺到她的不投入,鬆開了她。
他看不到她的眼睛,隻能看到被他吻得愈發紅潤的唇。
他握住她的手腕從他身上拉下來,他看到她緊緊握著拳。
白皙的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很明顯,太過用力都有些凸出來了。
他心中一緊,卻還是耐心去哄她,“姐姐,鬆手好不好?”
陶夭無法不聽話,她乖乖鬆開手。
手心攤開,上麵有幾個月牙形的傷口。
鮮血滲了出來,指甲都沾了些許鮮血。
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紮穿手掌的皮膚?
雲灼心髒直發冷,他有些呼吸不過來,他扯下她衣領,圓潤的肩膀處,他留下的印子變淡了。
已經快好了。
陶夭手掌上的傷像在提醒他的自欺欺人。
姐姐甚至不惜用痛覺也想抵觸他的親近。
他的心像被刀絞一般,“姐姐,就這麼不想跟我在一起嗎?”
痛覺消失後,陶夭滿心都是雲灼,自然察覺到了他的難過。
她的心不受控製的難受起來,“阿灼,不要難過好不好?”
“我想跟阿灼在一起的。”
話落,掌心傳來一陣淡淡的暖意,酥麻感從掌心蔓延全身。
掌心上的傷口被靈力治好了。
而她被滲入的靈力撩撥,她忍不住想貼到他身上。
而對方不給她靠近,她急得聲音開始發顫,“阿灼,我難受……”
“那姐姐答應阿灼,不要弄傷自己了好不好?”
“好。”陶夭毫不猶豫答應。
鉗製她的力道變鬆,她如願回到他的懷抱。
懷裏的人體溫很暖,雲灼卻好像感覺不到一點溫度。
冷得他身子發疼,他努力壓下心中的情緒,“姐姐,阿灼好冷……”
陶夭抱得更緊了一些,“抱抱就不冷了。”
“還是冷……”雲灼貼上她的脖頸,“姐姐,我想……”
他需要忘記姐姐不在意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