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漂浮五彩繽紛的河燈。
“姐姐打算寫什麼願望?”雲灼好奇地貼了上來。
“不寫。”陶夭趕走心中的不習慣,沒有推開他。
“為何?”雲灼見她沒有拒絕,幾乎將大半個身子貼上她。
“寫出來就不靈了。”話是這麼說,實際上陶夭認為天上神仙很忙,怎麼可能會看到所有人的願望呢?
她隻是偶爾會懷念家人。
所以放一個許願燈,期望家人能平安順遂。
天燈緩緩上升,陶夭心情放鬆了一些,她將另一個天燈遞給雲灼,“阿灼,你也放一個吧。”
雲灼蹭了蹭她的脖頸,嗓音低低的,“姐姐,我不信這個的。”
陶夭指尖頓了頓,雲灼握上她的手,“不過阿灼信姐姐,所以姐姐是阿灼的神明。”
陶夭被他這幼稚的話弄笑了,“既然如此。”
“那阿灼有什麼願望,我幫阿灼實現。”
燈光與月華落到少年眸中,他微微垂眸,把玩起陶夭的手指,“阿灼想同姐姐永遠在一起。”
“是永遠,沒有期限。”
“我的神明,能幫我實現嗎?”
少年的感情真誠熱烈,不摻一絲雜質。
陶夭心中一暖,“好,準許了。”
雲灼克製不住心底的雀躍,他扣住她的下頜,吻上她的唇。
對於姐姐,他是個永遠不會滿足的怪物,想拉她一起淪陷。
直到陶夭受不了嚶嚀了一聲他才肯鬆開她。
他重新拿起天燈,點燃天燈。
他不信神仙,他隻信姐姐。
……
再次回到宗門,已經是秋季了。
陶夭有些恍惚,原來他們在那個密室待了那麼久。
而宗門的人倒也沒發覺有什麼不對,還以為他們提前出關了。
對此少年隻是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
近日來,不知道哪裏起來的風潮,宗門的女子會給心悅之人編織劍穗。
雲灼對此倒是興致勃勃,他覺得普通的線不夠珍貴。
他要給姐姐最好的,他要出門去尋最好的。
陶夭倒得了幾分清淨,隻是在屋子找書籍的時候,在一個櫃子裏找到了一個箱子。
她記得這個箱子好像是下山去尋雲灼的時候,他抱在懷裏寶貝到不行的箱子。
她沒有什麼窺探欲,本來想放回原位。
而放箱子的時候碰到了開關。
“啪嗒”一聲,箱子打開了。
她看到了裏麵放置的東西。
一條淺藍色的發帶,一根素雅的發簪,一個硯台,洗幹淨的毛筆。
這是她丟失的東西。
印象中已經丟了快三年了。
裏麵還有兩瓶療傷的藥,一塊靈石。
她微微蹙眉,阿灼這是收藏她的東西?
不等她細想,她聞到空氣中的異香,溫熱的身子貼上她的後背,少年清淺的嗓音傳來,“姐姐,阿灼回來了。”
“阿灼給姐姐做了一個劍穗,姐姐可會喜歡?”
說著,少年握上她的手,將編織好的劍穗遞到她手上。
水藍色的劍穗上還泛著淺淺的光。
見陶夭接過後,雲灼移開視線,他看到盒子裏的東西,身子一僵。
“姐姐……”不等陶夭開口,他急切解釋,“阿灼本來想將這裏的東西還給姐姐的,隻是阿灼總忙著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