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讓姐姐知道他這種病態行為。
在沒得到姐姐之前，他一直都靠這個睹物思人。
他知道他的行為很怪異。
不會有人理解，姐姐肯定會覺得他有病。
“阿灼，沒事。”陶夭合上箱子，轉過身去看他，“我沒生氣。”
她聽出了他的借口，但她沒有怪他的意思。
“姐姐……”雲灼睫羽不安地顫動，“阿灼真的不是……”怪物。
“我隻是愛姐姐……所以才會想珍藏姐姐的東西……”
陶夭始終不明白，雲灼為何有那麼多不安。
她捧上他的臉，少年淡金色的眸子泛起了水光，她揉了揉他的臉。
“阿灼都說了是因為愛我才珍藏，那我為何會生氣？”
雲灼臉色有些蒼白，“姐姐不覺得，我這樣太過病態了麼？”
陶夭搖了搖頭。
“可是我無時無刻都想占有姐姐，我還想讓姐姐永遠隻看到我一個人。”雲灼顫著聲音，“這樣也不病態麼？”
“可阿灼不是一直都在為我克製麼？”陶夭溫柔一笑，“我相信阿灼會變好的，不要亂想可好？”
“姐姐……”我不會，我一直都想獨占姐姐。
雲灼薄唇動了動，後麵的話終究沒說。
他貪婪極了，他隻期望姐姐隻能看見他。
對於姐姐的愛，隻會多不會少。
他永遠都不會好了。
可他記得，離開密室後，姐姐笑容都變多了。
他不喜歡姐姐愁眉苦臉，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將姐姐關起來。
“嗯。”他將她擁在懷中，“姐姐，阿灼知道了。”
他會為姐姐克製的。
陶夭摟上他的腰，“阿灼，我會學會好好愛你。”
“我們一起學會好好愛一個人可好？”
“好。”
……
時間匆匆流逝，秋季過去後就是冬季。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陶夭站在窗外看著天上飄下來的雪。
修士很少有人注重過年，而雲灼卻掛上了紅燈籠，將院子布置得十分喜慶。
陶夭看得出神，身後傳來少年的聲音。
“姐姐……”
她轉身看他，“怎麼了？”
雲灼抬起手，讓她看看手指上的傷，“阿灼好痛……”
“姐姐吹吹好不好？”
他的嗓音委屈，淡金色的眸子泛著淚光，可憐極了。
傷口不大隻是破了一個口子，陶夭無奈的給他吹了吹。
她以為給足雲灼安全感，他就不會這麼黏人了。
結果卻相反，他更黏人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在她身上。
如今更是越來越嬌了，破了點皮都含著淚讓她吹吹。
她還沒有吹幾口，少年收回了手，低頭親了她一口，語氣上揚像偷了腥的貓，“謝謝姐姐。”
陶夭被他鬧得沒脾氣，“怎麼傷的？”
“切餃子餡的時候。”雲灼眼眸微彎，拉上陶夭的手，“我包了湯圓餃子，姐姐嚐一嚐可好？”
“好。”
陶夭被他拉到屋子裏，桌上放了幾碗餃子湯圓，“這麼多？”
“姐姐嚐一嚐。”雲灼已經端起碗，舉起勺子想要喂她了。
盛情難卻，陶夭隻好吃了一個湯圓，她奇怪地問他：“為何突然做這個？”
“因為我想跟姐姐團團圓圓，不會經曆分別。”雲灼眸光溫柔。
實際上，他打聽到了林澈曾經也陪姐姐這樣過節。
為此姐姐還給林澈端茶倒水了十來年，越想越妒忌。
他壓下心中的怨念，端起另一個碗去喂她，“姐姐再嚐一嚐這個。”
見陶夭乖乖吃下後，雲灼的心情變好了許多。
他發現給姐姐做吃的也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
他看著她許下承諾，“往後，阿灼會一直陪姐姐過節。”
陶夭心底傳來一陣暖流，“好。”
由於長年不進食，她隻吃了幾個就飽了。
她剛放下瓷碗，少年拿起手帕擦拭她的唇瓣。
雲灼喉結滾動了兩下，“姐姐，我可以親你麼？”
陶夭主動吻上他的唇，雲灼愣了一下，扣住她的後頸加深這個吻。
唇齒相依中，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姐姐我愛你……”
姐姐是他的救贖，亦是他的歸宿。
“我也是。”陶夭回應了他。
他也是她孤寂路上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