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言這幾天在文化街那邊租了一個鋪位準備開花店。
她選的鋪麵位置不錯,而且還有一個采光非常好的二樓,葉舒言將二樓用來做自己的畫室正合適。
一舉兩得。
開張花店的事情她今天奔波了一天,晚上九點多才回到南城區。
經過一個小士多的時候,葉舒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紅發、破洞牛仔褲、人字拖的小混混,此刻正一邊吹瓶喝啤酒,一邊斜眼對她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
葉舒言握住包包的手不由一緊,隨即裝作沒看見對方,快步離開。
走到前麵有些昏暗的路段,身後傳來了一陣踏著人字拖的腳步聲,葉舒言頓時心頭大震,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慌亂地伸進包包裏摸出了一瓶防狼噴霧器,顫抖著打開了瓶蓋,緊緊握在手裏。
身後的人似乎越來越近,剛好前麵拐角,葉舒言覺得跑肯定跑不贏了,於是把心一橫,快步藏到了轉角的牆壁黑暗處。
不一會,眼前有一個人影出現。
葉舒言沒管三七二十一,舉著防狼噴霧器就猛朝對方的臉噴了過去。
“額嗯。”
傳來一聲悶哼聲,葉舒言知道自己得手了,昏暗中,她隱約看見對方又把臉轉過來了。
驚惶害怕中,她再次用力摁動了噴霧器對準對方的臉就是一陣瘋狂的噴霧輸出。
“葉—舒—言,你是不是瘋了?”
一道熟悉且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葉舒言噴射的動作一滯。
這不是……厲司程的聲音嗎?
她愣了幾秒才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眼前的人身穿西裝,根本就不是剛剛那個小混混。
厲司程一手撐著牆壁,一手捂住刺痛辛辣的眼睛,疼得直咬牙。
怎麼是他?
葉舒言從錯愕中回過神,手足無措地扔掉手裏的防狼器,然後在包裏翻找出濕紙巾遞給他。
“你……趕緊擦一擦眼睛吧。”她的聲音有些虛。
葉舒言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人生中第一次使用防狼噴霧器,對付的人竟然是厲司程。
厲司程沉著臉接過濕紙巾擦著眼睛,許久才得以緩緩睜開。
兩人此時站到了稍微光亮些的地方,葉舒言看見他的眼睛紅得不像樣。
但好歹是能睜眼看人了,而且看著她的眼光還很陰沉。
“你想謀殺親夫?”
葉舒言怔了一下,糾正道:“我們離婚了。”
“你。”厲司程被她一氣,眼睛又疼起來了。
“謀殺前夫更可惡。”他氣惱道。
葉舒言腹誹,這烏漆墨黑的,誰知道是你?
“要不,我送你去醫院洗洗眼吧。”她看著他紅紅的眼睛,真擔心把他噴出個好歹。
葉舒言伸手想去扶他,卻被他撥開,“不用。”
厲司程活了26年,還是第一次這麼狼狽的,偏偏還是折她手裏。
見他語氣不爽,葉舒言覺得他隻是不想她送他去而已。
也對,好不容易跟自己斷了聯係,他此刻應該是一點關係都不想跟她扯上的吧。
葉舒言尷尬地收回被推開的手,抿了抿唇,“那我幫你打電話給羅賓,叫他來接你吧。”
一聽這話,厲司程的惱火直往腦門上竄,瞪著她的雙眼紅得都快要冒火了。
“葉舒言,你有沒有點良心,把我禍害成這樣還想不管我?”
葉舒言被指控得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