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冽冽的風掀起了殷寧的衣擺，長發也飄揚在空中。
她的目光很空洞，像是望不到盡頭的深淵。
“我說過了，你大可不必繼續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也沒結果。”
“值不值得是我說了算，至於結果……”
閻獄卻揚起了眉梢，看出殷寧勉強維持著的鎮定淡然，故作玩笑道：
“什麼樣才算有結果？一定要生同衾，死同穴才算有結果嗎？那麼比起結果，我更看重過程。”
殷寧感覺自己無法和閻獄溝通，在這種情況下，她也沒心情繼續和他多說什麼。
閻獄看出了殷寧的耐心快要消失殆盡，話鋒一轉：
“古珩現在也在M國，他可沒打算放過你。”
殷寧淡笑，眼神分外凜冽，“那就讓他試試看。”
“你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就算是機器人也不能保證一直連軸轉吧，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折在了古珩手裏，你甘心嗎？”
說到這裏，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駛到了殷寧的麵前，後座的車門哢嚓一聲彈開了。
閻獄拉開了車門，單手扶住，深邃的目光在殷寧的冷若冰霜的側顏上停留。
“而且……古珩在見到你的真容後，對你的興趣，可不比我少一分一毫。”
話落，閻獄稍稍避讓了一步，扶著車門，用另一隻手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上車吧，我保證，不會驚擾你。”
*
一分鍾後，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路邊駛入了主幹道。
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殷寧隻覺得分外壓抑，心情也是浮躁不堪。
車內很安靜，閻獄履行了承諾，自上車以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反而是殷寧低低地喚出了他的名字，“閻獄。”
閻獄有些詫異，紫色的瞳仁裏極快地略過一絲異色，她極少直呼他的名字。
至少在他的印象裏，她幾乎沒有喊過他的名字。
殷寧的嗓音很淡，“你能幫我辦一件事嗎？”
閻獄側目看向她，磁性的嗓音裏沾染著零星的玩味：
“這還是你第一次向我提出請求呢……”
殷寧點亮了手機屏幕，點開了相冊裏寥寥無幾的圖片。
“這兩種藥，今晚能拿到嗎？”
閻獄接過了殷寧遞來的手機，屏幕上是兩盒包裝簡單，名字卻極其複雜的藥片。
大致地掃過以後，他將手機原封不動地遞還給了殷寧。
“把我添加到你的聯係人裏，然後把這張照片發給我。一個小時後，它們會出現在你的麵前。”
*
M國國都，市中心。
某高檔公寓。
殷寧被安置在了客房次臥，一個小時後，房間的門板被敲響。
閻獄站在房門口，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晦暗的眸光注視在手裏的兩盒藥片上。
早在多年前，他手上的這兩種藥在一些地區就已經被列入了禁-藥名單。
現如今想要弄到它們並不容易，但好在他在M國結交了不少朋友，最終還是拿到了。
這兩盒藥片，一片具有強力鎮靜作用，一盒具有強效安眠作用。
藥效之強，伴隨著永遠也醒不過來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