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天君並不知那女子有了身孕,有事回了天界。
七日後再下凡,那女子已然過世,隻留下七歲的小晏舟。
晏舟之母未婚先孕,高門大戶哪裏丟得起這個人,氣急敗壞將人趕出了家門。
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晏舟因為沒父親自小受盡欺淩,造成性子孤僻古怪。
後拜入仙門,測出極品金、火靈根,成為煉器師,半副仙胎,修為一日千裏,很快名揚九州。
天君自覺虧欠這個兒子,在他二十二歲這一年親自渡他飛升。
隻是晏舟叛逆的很,恨死這個老父親了,飛升後第一件事就是墮魔,離開天界。
從此浪蕩於天地間,看誰過得好,就前去磋磨。
反正就是我不好,我也見不得別人好。
又後來愛上了棋,終日與棋為伍,天上地下找高手跟他下棋,打遍天下無敵手,直到遇上逢玉。
在第666次輸給逢玉後,晏舟氣瘋了,引了天火,把自己給燒死了。
很任性很瘋批,牛鬼蛇神見了都要繞道而行的一個人。
魚秀聽完晏舟的故事,隻給了999三個字的評價。
為什麼是9,因為6翻了。
改名叫晏·有病·舟吧。
約莫一炷香後,晏舟回來了,額上滲著濕汗,身上粉色薄衫也浸濕,微微服帖在他身上。
像是剛從水裏打撈出來的。
那臉白的,魚秀感覺她死三天都沒那麼白。
該!
害人一時爽,救人火葬場,咋不累死你。
晏舟虛脫一般坐在了凳子上,倒了一杯茶,豪飲幾大口,喘了口氣。
指著遠處複原的城池和複活的百姓,對魚秀道:“我已經救了他們了,現在可以下了吧?”
魚秀笑了笑,目光極盡掌控,“可以,開始吧。”
歡迎來到我的舒適區,哦不,是統治區。
入我棋盤,黑與白,都隻會是我。
對麵的逢玉起身繞回到魚秀身邊,在她旁邊位置坐了下來。
魚秀重新布棋,謙謙有禮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先來。”
晏舟也不客氣,拿起白子,便走出了第一步。
魚秀很快也走了一步。
黑白棋格經緯交錯,棋場如戰場,每一步都會令整盤棋瞬息萬變。
落子無悔,步步廝殺。
毫無懸念,這一場魚秀贏的不費吹灰之力。
按理說,有些勝之不武,但魚秀從來不按理。
贏了就是贏了,跟一個瘋批扯什麼仁義道德。
“你輸了晏舟。”最後一子落下,魚秀櫻唇輕啟,淡然開口。
晏舟緊緊盯著棋盤,臉上並沒有輸後的挫敗,反而像是受到了什麼鼓舞,眼中興奮光芒越來越盛。
“再來一局。”
“再來一局啊?”魚秀眸光詭譎,語調慵懶散漫,“這是另外的價錢!”
錢?
晏舟以為她要錢,“嘩啦啦”將自己積攢的金銀財寶倒在桌子上,有東海眼珠子那麼大的珍珠,有金條,有翡翠,有靈石。
“我有錢,你要多少?”
魚秀唇瓣彎了彎,眉梢眼角含著幾分任性與古怪,“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要你答應我兩件事,才肯跟你下!”
晏舟眉頭蹙了蹙,有些不悅,“小夫人,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