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秀收起棋盤,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那就算了,好累,找處客棧休息了。”
累是真的累,流失了那麼多靈力,便是神仙也扛不住。
都怪這個晏舟!
“逢玉我們走了。”魚秀拽起逢玉便要走。
晏舟眼底閃過一絲掙紮,這個女人,一步一步試探他的底線,欺人太甚!
“你等等!”
魚秀跟逢玉對視一眼,夫妻二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幾不可查的笑意。
轉過身來,閑庭觀花般隨意往凳子上一座。
晏舟有些惱意,“說罷,什麼事!”
魚秀開門見山,“我要你不能再拿百姓生命兒戲。”
晏舟有些不服,“我隻是惑裴淵入魔,百姓是他自己殺的,跟我有什麼幹係?”
“若非他怨念強大,若非那八萬將士冤屈衝天,任我如何惑,那也是成不了事的。”
“要怪便怪那個沒有人性的皇帝!
再說不是還有神尊大人嘛,我知道神尊大人不會坐視不管,所以施了法保這些百姓屍身不僵不腐,你看我還是留了餘地的。”
“嗬~”魚秀被他一番不要臉發言都給整笑了,“凶手與幫凶,沒多大區別。”
能把沒有人性沒有道德底線,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本身也是一種邏輯鬼才。
“晏舟,任性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冷冷的,魚秀落下這麼一語。
晏舟很是不耐煩,“行吧,答應你了。”
不就是不殺百姓嗎?
下次他殺別的玩兒。
“還有一件事呢?”晏舟有些等不及了。
“我暫時沒想到”,轉頭去看逢玉,“你有嗎?”
逢玉眸光微微閃爍了下,還真想到一件事。
掌心朝上攤開,那麵破碎了的陰陽鏡便出現在他手中,“你過來,本座有事問你。”
說罷起身往一株紅豔似火的紅梅樹下走去。
晏舟蹙著眉,俊臉上又是一陣不耐煩,“什麼事啊?還要我親自去?”
不情不願跟上。
魚秀豎著耳朵,欲聽一聽逢玉拿著那陰陽鏡鏡找晏舟是要說什麼,那邊卻是設下了結界,她半個字都沒聽到。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
正猜著,一抹窈窕黑影從不遠處黃色的枯草叢中走了出來。
赫然是沈拂月,她方才一直在那裏打坐突破,現在她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士了。
瞧著沈拂月春風滿麵,神清氣爽的模樣,魚秀手中出現一截樹枝,紅唇神秘掀起,“恭喜啊。”
沈拂月笑意盎然,“這還要謝謝師姐,是師姐和太師祖讓我頓悟。”
二人在梅林中賞雪飲茶,難得清淨。
隻是這份清淨並未維持多久,便被一不速之客破壞了——
找了一處湖泊洗了個澡的雲馳,還是不甘心就這麼放魚秀離開,去而複返,禦風一路追趕至此。
看著逢玉為救幾城百姓,耗盡仙力,直覺得他真傻。
不過正好,給了他機會!
他就不信這還打不過逢玉,
雲馳光明正大出現在魚秀和沈拂月麵前。
手中拋出一條捆仙索,將魚秀給綁了。
“這次看你怎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