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桁狀若一愣。
隨後反駁道:“那哪能啊?快十萬年的兄弟了,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
沈桁神色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實際上,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出了口悶氣的暢爽。
晏宸他都不喜歡月挽,可月挽那死腦筋的還一門心思栽進他身上。
沈桁勸說多少遍都沒用。
今兒能趁著嘉鈺殿下的這個機會,出一出幾萬年的悶氣,自然是爽極了。
簷淮忱眯眸看著他。
直盯的沈桁心裏發慌。
幾秒後,他轉開視線,避開簷淮忱的眸光。
“咳,晏宸,咱言歸正傳啊,你要想俘獲人家小姑娘芳心,就一個字——哄。”
“放下身段,拋下冷漠,以心換心。時間長了,她肯定會喜歡上你的。”
簷淮忱站起身,手掌微張。
那白色酒瓶,瞬間消失不見。
抬步離去前,他眼角掃向沈桁。
不溫不淡地來了句:
“幾萬年了,你用這方法,怎麼還沒哄騙著月挽愛上你?”
一聽這話,沈桁瞬間炸了毛。
蹬的一下站了起來。
像隻被狠狠踩了尾巴的貓。
“你……胡說什麼?我跟月挽……什麼也沒有!”
簷淮忱似笑非笑地睨著他,狹眸黑沉。
看的沈桁有種費心費力掩蓋了幾萬年的秘密被人當眾挑破的局促和錯愕。
***
禦綏闕。
簷淮忱回來的時候,珞柒正冥定修煉。
察覺到他的氣息,她從冥定中睜開眼睛。
見她看向他。
簷淮忱從桌前起身,走向床榻。
在他俯身想吻她的時候,珞柒往一側偏了偏頭。
他的吻落空。
雙手撐在她兩側,將她整個圈在懷裏。
寒眸漆黑,無聲看著她。
珞柒放在床褥上的指尖慢慢攥緊。
她目光看向一旁,不跟他對視。
似乎這樣,就能在他麵前保持平靜和鎮定。
幾秒後,女子紅唇張闔,她問:
“現在外麵情況怎麼樣了?”
她被關在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
神隱宗和神界目前不知情況如何。
怨魔樊戟有沒有再次攻擊神界,她也一無所知。
靈域隱匿,同時簷淮忱切斷了她和神界所有的聯係。
現在的她,別說聯係師尊了,就連與她生來就有感應的小白,她都聯係不上。
聽到她這句話,男子微微直起身。
壓迫感十足地站在床邊,目光不明地凝視著她。
片刻,他薄唇溢出幾分嘲諷。
“你想問誰?蘇木,還是玄觴?”
珞柒眸色微動。
她抬眸看他。
卻見男子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護腕。
神色冷冽,又盡顯涼薄。
“珞柒,在我的床上,你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
珞柒知道他誤會了,抿唇解釋:
“我隻是想問問,怨魔有沒有再滋事,神界現在情況如何。”
聽到她這話,簷淮忱嗤了聲。
迎著她清淩的眸光,漫不經心回道:
“或許還沒死絕,現在的神界雖然不能和古神界相提並論,好歹也算如今六界中能力最強的。”
“不過——”
他話音一轉,盡顯冰淩。
“他們是死是活,與本尊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