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則是繼續守在之前的位置,聽著屋內那穢亂不堪的聲音,以及自己主子那不加以掩飾的歡愉,和那沉重的喘息聲。
守在門外的香瑩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她眼神麻木的看著前方,她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以前高傲尊貴的主子去了哪裏。
香瑩就這樣窩在角落裏守護著裏麵的齷齪,直到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直到裏麵傳來娘娘的呼喚聲。
香瑩端著早就備好的水走了進去,此時裏間隻剩下皇後趙素昕一人,裏麵那獨有的氣味還是提醒香瑩剛剛發生的事情,香瑩放下水之後,將味道濃厚的熏香點上。
這是她早就熟練的事情,這麼多年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做過多少次,也不記得自己多少次像剛剛一樣守在外間,聽著裏麵的荒謬。
而皇後趙素昕則是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情愉悅的出了裏間,命人給自己擺膳。
香瑩將那被蹂躪的毯子還有遺留物都處理幹淨,才再次回到了皇後趙素昕的身邊。麵無表情的服侍著自己的主子,她其實真的很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沈纖婭大概想不到自己卷進了怎麼樣的一場局裏,她依舊每日給太子兩人醫治,看著兩人的情況慢慢的轉好,蕭墨軒的心情也跟著慢慢的變好,甚至沒有以前那麼陰鬱。
而那被沈纖婭所傷的兩位皇子也在年後和福王前後腳的趕回到京城,就在他們到京城的這日,蕭府迎來了回京之後的第一波刺殺。
漆黑的院子中到處都是倒地的屍體和正在奮戰的暗衛,沈纖婭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竹清和一男子打鬥的場景,許是覺得自己沒有勝算,在打傷竹清之後迅速的飛身離開了蕭府。
沈纖婭攔著起身要追的竹清,“不必追。”隨後讓棋月帶他去包紮傷口,朝正站在一旁的蕭墨軒走去。
“阿軒。”沈纖婭拉住蕭墨軒的手。
“是皇後的人。”蕭墨軒指著掉在地上的令牌,那是趙家特有的標記,而剛剛逃走的那人,他認得。
“皇後可是發現了你們的身份?”沈纖婭有些奇怪,怎麼會突然就過來刺殺,還派了這麼多的高手。
“之前並沒有,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了,剛剛逃掉的是皇後的暗衛首領。”蕭墨軒臉色陰沉,沒想到今日來的居然是那位,現在身份暴露他就隻能將計劃提前。
“如此,隻怕日後就不得安生。”沈纖婭歎了口氣,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本打算弄掉懷王的私兵就開始動手,結果才剛剛找到私兵的影子,他們倒是先暴露。
蕭墨軒拉著沈纖婭回了房間中,外麵的事情自然會有人處理,現在哥哥嫂嫂已經找到,就隻剩下娘親的屍體還下落不明,不過他有預感,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找到娘親的下落。
“阿軒,我們派人去刺殺九皇子吧,我需要他的血。正好還可以報今天晚上的仇。”沈纖婭從床上坐起來,格外認真的看著蕭墨軒。
蕭墨軒沒有說話,伸手將沈纖婭再次拉去懷中,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沈纖婭的背部,
沈纖婭將腦袋從蕭墨軒中的懷裏抬了起來。“怎麼樣啊。”
“過幾天,這幾日他剛剛回來。”蕭墨軒盯著沈纖婭漆黑的眼珠,伸手捂住了沈纖婭的眼睛,在上麵落下一吻。
沈纖婭感受到蕭墨軒手掌的溫度,乖乖的哦了一聲,閉著眼睛沒再說話,漸漸的就在溫暖的懷抱中進入了夢中。蕭墨軒聽著懷中小姑娘漸漸均勻的呼吸聲,將附在她眼睛上的手收了回來。
將蓋在沈纖婭身上的被子緊了緊,他不是不想和婭兒說這些事情,他隻是想讓婭兒生活的輕鬆點,不用每天都在為這些事情奔波,他甚至知道今日那人是為何而來。
婭兒現在是太多人眼中的肉餅,誰都想將婭兒占為己有,甚至是想控製婭兒為他們所用,為的就是婭兒那被人刻意誇大的醫術,和對福王的恩情。
他很不喜歡那些人對婭兒的窺視,他甚至想讓婭兒藏起來,再也不出現在那些人的眼前。可是婭兒是活潑的性子,他又不舍得將她一直藏在一個地方。
蕭墨軒看著懷中的沈纖婭,露出一抹苦笑,你說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怎麼會被那麼多人給惦記上。
而惦記著沈纖婭的壽安郡主在聽到懷王並沒有對沈纖婭動手之後,氣的摔了一套新的茶盞,“廢物,連個無依無靠的大夫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