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薩圖將軍急於建功立業,自然不願意此時退了。
羌已經被圍了,除了個別的城池,大半疆土都在他們的控製之下,此時這份功勞,北可汗要拱手讓人?
“將軍怕是不知,南可汗遇襲是因為一個俘虜,南可汗派幾百人守一人,那人還跑了!”
北可汗冷笑一聲,到最後,他們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他們窩在安穩的北疆不好嗎?
可汗不是窩在王都,摟著聖女尋歡作樂嗎?
“誰?”薩圖眼裏帶著濃濃的殺氣,死死盯著北可汗又問了一句,“那俘虜是誰?”
“謝十州!”北可汗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薩圖渾身一震,唯有準備當成擋箭牌的南可汗那裏沒有虎師伴隨,他竟然如此大膽,俘虜了謝十州也不彙報,不僅僅不彙報,如今還放走了謝十州。
謝十州知道了什麼,怎麼就輕易的走了?
他的心裏都是疑惑。
“你等著!”薩圖轉身出去,進了營帳寫了什麼,出了營帳一聲尖利的呼哨,一隻蒼鷹直直飛來。
他把什麼綁在蒼鷹的腿上,拍拍它的脖子,那蒼鷹一聲呼哨,展翅而走。
他轉身找到北可汗:“可汗暫且守住關口,我帶人去一趟南可汗駐地!”
薩圖不知道守關口的將士,然後帶著一隊人馬策馬往東。
北可汗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著薩圖的背影。
謝十州一行已經在青連山的中斷,她此時站在山頂,低頭看著這裏更加寬廣的牧場和原野。
遠處的城池上,可以看到旌旗飄揚。
“公子,烏塗帶兵北上,回北淵,中途分兵了。”雪鬆匆匆趕來。
“南可汗為何給他將士?”要知道,烏塗不像是一個被重視的人。
而烏威防備心特別強,所以不會允許烏塗接觸到兵權。
“滲透進去的人說,烏塗在南可汗要殺他的時候,給了南可汗一塊布片,上麵寫著等待時機靜候佳音,還是血書,大安字,說說服了你和南可汗合作,平分月燕走廊,世代交好通商,給大安提供馬匹!”
謝十州驟然笑了:“利用我?”
“昨夜,其他三個可汗的駐軍都被襲擊了,唯有南可汗沒有,並且北可汗抓了敵人,那三個都死了,沒有問出來什麼。”
謝十州微微勾唇,眸色森寒,烏塗倒是有心機,隻怕那襲擊的人,就是烏塗布置的。
月燕走廊因為猜忌混亂,會發生戰爭,再加上羌不時襲擾,內部還有城池沒有攻下。
北淵的四個小可汗會被死死拖在這裏。
說不定南可汗的駐軍因為被懷疑而全軍覆沒。
此時的北淵草原內部空虛,對於烏塗是個好機會。
說不定,他猜到了她要去北淵,所以趁機占領地盤。
等到幾個小可汗反應過來,說不定烏塗已經一家獨大了。
她不由得開始懷疑,山上那一場隻有烏塗活下來的襲擊,是他蓄意而為!
那些人,守著她和南可汗退路的那些人,是南可汗最忠實的勇士!
謝十州轉身下山:“準備出發,派人通知風骨他們,若是遇上烏塗,萬分小心,就當敵人處置,不必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