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鬆點頭。
“順便加把火,北淵最強勁的不是虎師,而是南可汗的豹師,若是他們自相殘殺,或者是滅了南可汗,那就精彩了!”謝十州幽幽笑了,既然想要利用她,利用大安,她總要收點利息是不是。
謝十州下了山,吃了一點熱乎的東西,一行人收拾妥當,照舊分成三隊,保持一定的距離前進。
而前哨的紅影她們,隨時清理障礙,不讓他們暴露。
再往前,就是連綿不絕的青連山山峰,月燕走廊已經被包裹在裏麵,隔著綿延北去的群山,什麼也看不見了。
就是北淵的暗哨也到不了這個位置。
從謝十州這個地方,一直到月燕走廊,山脈至少有二三百裏。
所以羌的騎兵藏入深山,不時襲擾,北淵將士也奈何不得。
因為,進山不一定找得到,說不定就迷路了。
謝十州讓紅影帶著一些人,一路摸出來羌的駐紮地點,說不定回來就有用了。
而山下,薩圖帶著人還沒有到南可汗地盤,隻是夜行百裏,就聽到蒼鷹歸來。
他拿下坐在馬上,打著呼哨揚起手臂。
那蒼鷹就在晨光裏撲棱到他的胳膊上。
薩圖從小鐵管裏抽出一張皮紙展開,隻是掃了一眼,就臉色頓變。
“急招北東兩位小可汗,在西可汗營帳議事。”
薩圖沉聲說道,臉上都是濃濃殺氣。
但是轉瞬又想,如果跨越上千裏,讓幾個人聚集到一起,隻怕要好幾天的時間。
這好幾天的時間,是什麼變故都可能發生的。
而他們一旦發生了無法預測,不可抵抗的變故,羌和大安伺機而動,隻怕,他們就沒有機會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他讓人給北可汗送信,讓他守住月燕走廊的西部關口,而他,徑直向東。
找到西可汗,留下部分將士駐守,而他們大軍直奔東可汗駐地而去。
一邊又派出騎兵,沿著兩邊的山麓行進,爭取提前堵住南可汗可以逃走的通道。
而南可汗和烏威還沒有收到消息,隻不過是加強了防範。
一邊攻城略地,步步向西,讓他們占領的土地越來越多。
陰沉沉的天空再次飄起了雪花,甚至是越下越大,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幾步之外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寒風卷著雪片呼嘯而過,砸在人的臉上都是疼的。
這番情況下,將士隻要鑽進帳篷,擠在一起取暖。
北疆的秋日,已經是特別寒冷了。
但是薩圖沒有停止,鐵騎一路向東,風雪中沒有停下腳步。
在這風雪裏,他和西可汗東可汗說:“斷石崖失守,所有將士盡數被誅殺,就擺在北淵和大安的邊境線上。”
風雪裏,他眸光冷寒:“在我們出生入死為北淵開疆拓土的時候,有人叛變,所以斷石崖失守,甚至月燕走廊的一半已經被送出去了!”
“那人就是,南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