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別墅。
溫暖晚上最後試了一遍禮服,試完曲憶憶拿去掛起來。
她的手機放在溫暖的梳妝台上,翟葉霖電話來的時候,溫暖正糾結著要不要接,薄司辰進來了。
溫暖愣住了,“你怎麼來了?不是說結婚前一晚男方女方不能見麵的嗎?”
薄司辰溫柔淺笑,“想你了就過來看看,我不講究那些亂七八糟的習俗。”
薄司辰的目光落在梳妝台上聲音越來越大的手機,溫暖拿了過來,“憶憶的,她幫我掛禮服去了,我接一下。”
她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停了。
溫暖攤了攤手,“那邊掛了,那等憶憶回來自己回吧。”
溫暖正準備把手機放回梳妝台上,薄司辰從她手裏拿了過來,“我和司寒一起來的,她被薄司寒帶走了,這手機我等會送過去吧。”
溫暖驀地抬眸,“走了?她不是說晚上在這住明天和我一起走的嘛?”
薄司辰揉了揉她的腦袋,“人家也是有老公的人,司寒哪舍得讓她留宿你這。”
溫暖無奈地抿唇,“也是,他們兩個膩歪的呀!”
“別想太多,早點休息,明天做個美美的新娘。”
“你也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薄司辰拿著曲憶憶的手機,從溫家別墅離開,墨色的眸子隱匿在黑夜中,一切就快要結束了。
......
曲憶憶掛完衣服出來正好遇上了薄司辰,他說有一些特別的安排,想明天給溫暖一個驚喜,也有些道具在車上,讓她跟他出去一趟,曲憶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她出去了,就沒能再回來。
她醒來的時候,不知道自己在哪,屋裏隻有頂上有一盞燈,周圍是光禿禿的牆壁,什麼都沒有。
她隻有手被捆住了,兩隻腳是活動自由的。她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倒是發現了類似石門的縫隙,可是那門推不開,屋裏也沒找到任何開關。
她撞了一下門,除了肩膀撞得生疼,門絲毫未動。
一籌莫展的時候,門開了。
薄司辰坐著輪椅從外麵進來。
曲憶憶看著門打開,又看著門合上,錯愕的目光落在薄司辰身上,“竟然真的是你!為什麼啊?薄司辰?”
“為什麼?”薄司辰冷笑。
他的眸子中是曲憶憶從沒有見過陰冷,在她的眼中,薄司辰一直是友善的,情緒穩定的,溫潤如玉的,眼前的他,仿佛另外一個人。
“我也想問為什麼?”說出口的話艱澀無比,薄司辰滑著輪椅一步步靠近,“為什麼我在你筆下就是這個樣子?”
他拍著輪椅,句句逼問:“你這麼寫我的時候,可曾動過絲毫惻隱之心?”
“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他自幼體弱,無法進行任何體力消耗過大的運動,甚至連長時間走路也比較困難,多以輪椅出現人前’的背後,我過的是什麼日子?”
“我吃了多少藥?挨了多少針?經曆了多少次希望後的絕望,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