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牽無掛,看不到希望的人最可怕。
不!他不是無牽無掛!
曲憶憶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人,溫暖!
薄司辰剛剛的控訴中,提起溫暖比說起他自己還要激動,他是在乎溫暖的!
“薄司辰!那溫暖呢?溫暖滿心歡喜的期待著嫁給你。”
薄司辰調轉輪椅,慢慢地滑向石門,“她那麼溫暖的一個人,我這樣殘破的人配不上。”
“好好享受一下,你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最後一個晚上吧。”
石門緩緩打開,曲憶憶想快步跟上去,可是她還沒有靠近,從門口進來兩隻狗。
“曲憶憶,感受一下吧,麵對自己的恐懼,是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薄司辰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石門關上,再也聽不見。
兩隻狗朝著她過來,曲憶憶一步一步退回去,縮在牆角。
......
第二天早上,薄司辰去接親。
他今天,沒有坐輪椅。他的身體已經很難支撐他站著走完接親的所有環節了,他早上吃了藥,能讓他精神和體力都上一個台階的藥,但是刺激性很大。
強弩之末,服如此重的藥,他是沒準備活過今天的。
鮮花,豪車,禮炮,華服。
他是來娶溫暖的。
看著薄司辰一步一步朝著她走過來的時候,溫暖的笑容掛著淚。
沒有繁瑣的程序和步驟,和薄司辰比起來,那些繁文縟節都不重要,她挽著薄司辰的手臂上了婚車,隨著腦袋越來越重,她慢慢睡在了他的懷裏。
薄司辰深情凝望著懷裏嬌俏的容顏,將她一點一點的刻在腦海裏,熔在生命裏。
薄司辰是一個人回的老宅,在他沒回來前,薄司寒已經發現曲憶憶不見了。
薄司辰讓迎親的隊伍堵在了路上,他從後門回的老宅。
他把曲憶憶從地下密室帶了出來,曲憶憶和那兩隻狗待了一個晚上,盡管那兩隻狗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對狗的應激反應還是讓她發了燒。
整個人被燒得迷迷糊糊,從昨天晚上被帶過來到現在又滴水未進,虛弱又意識渙散,她沒什麼反抗的能力。
薄司辰坐在房間的客廳裏,曲憶憶被綁在他旁邊,他慢悠悠地喝著茶,等著人來找他。
薄家的大部分人都在門口等著新人,或者在宴會廳忙碌著。
腿腳沒好利索的薄司陽和瘋瘋癲癲的馬玉珂在後宅沒有出去。
薄司寒一身寒氣,氣勢洶洶從外麵進來的時候,薄司陽撞見了,好奇心驅使他跟了上去。
薄司寒推開客廳的門,薄司辰手裏的槍抵在了曲憶憶的頭上,掀起眼皮,冷冷地開口,“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