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救工作從晚上進行到了白天,大家除了輪流原地休息外,沒有人睡覺。
第二天,第一波人出去休息,換了一撥人進去搜救。
曲憶憶被辛遠強行帶出來了,“夫人,我們的目的是盡快找到二爺,大家已經精疲力竭了,換一波體力好的進去才能提高搜救速度,這對我們來說也一樣,我們現在這個狀態,注意力、反應力都在下降,繼續待在裏麵,隻會拖慢進度和增加遇到危險的可能性。”
曲憶憶接受了辛遠的說法,從原始森林裏出來就進了外圍的帳篷裏,醫護人員過來給她處理傷口,她就趁這個工夫吃點東西,並不想耽誤太多時間,就吃了些麵包、餅幹,然後瘋狂灌水。
傷口處理好,她倒頭就睡。
辛遠說的對,她現在必須快點休息好,恢複體力好進去繼續找薄司寒。
下午,他和辛遠就再次進入了森林。
終於在快到傍晚的時候,在一個山洞裏找到了薄司寒。
洞口是一隻被槍打死的老虎。
薄司寒靠在岩壁上,身上多處傷口,手裏握著槍,人已經暈過去了。
“薄司寒!”
曲憶憶在看見薄司寒的那一刻,從昨天知道他出事後繃到現在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撲到他身邊,哭喊著他的名字。
薄司寒沒有回應,除了他微弱的呼吸和跳動的脈搏,曲憶憶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薄司寒被送回了基地,曲憶憶一路上都守在他的身邊。
......
基地搶救室的燈亮著,搶救室外圍滿了人。
辛遠、紀天睿、那天會議室的所有人,還有纏著繃帶的秦安。
曲憶憶站在最靠近門的位置,緊緊地盯著亮著的燈,雙手合十。
搶救室的門打開,辛遠第一時間上前,“二爺怎麼樣了。”
曲憶憶沒說話,隻是盯著醫生看,手心裏全是汗,呼吸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醫生根本不敢對視任何一個看過來的目光,每一雙眸子裏的殷殷期盼他都承受不住,他微微垂下眼眸,“二爺的左臂有槍傷,身體多處骨折,腦內也有出血,雖然目前的搶救保住了性命,但是醒不過來的可能性很大。”
“媽的!我要把那些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秦安掏出槍就往外走。
辛遠一把拉住了他,“你胡鬧什麼!他們現在受到了重創根本翻不出水花,我們現在也必須休養生息,窮寇莫追的道理知道嗎?二爺拿命換來的成果你想做什麼?”
秦安被辛遠吼住了。
辛遠又補了一句,“二爺現在這樣,我最近沒空管你,你養著傷最好老實點!”
紀天睿走到曲憶憶身邊,“小嫂子,你要不要進去看看薄哥?”
曲憶憶站在那裏,眼眶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沒流下來。她一步一步緩緩地走進病房,薄司寒安靜地躺在床上,身上是各種儀器線路。
唇無血色,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