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覺得自己現在說什麼她都不會信,她對他的戒備太重了。

但不得不放出狠話,攥住她下巴,“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那我隻能跟你走法律程序!”

趁早堵住她的那些詛咒,“有小新就夠了,我不需要兒孫滿堂,另外——”

刻意加重語氣,“我好的很,不孕不育不會出現在我身上,要不然你也不會一次就中!”

江以葵:“……”

男人的聲音再度傳來,“說錯了,那晚三次,但也別懷疑我能力。”

江以葵想用譏笑帶過,可在這一秒委屈爆發,前所未有的酸楚和憤怒朝自己襲來,眼前的水汽瞬間氤氳上來。

這幾年的委屈,難過,以及不甘,統統湧上。

她恨恨地瞪著他,“沈逾白,你就是個畜生,你憑什麼跟我搶小新,他是我的!是我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生下他,一個人把他帶大!”

歇斯底裏地控訴,“你憑什麼!!!”

望著她淚水縱橫的小臉,沈逾白感覺心髒像被紮破,一下子主心骨盡失,驕傲寸寸崩塌,徹底軟了下來。

覆在她耳邊,嗓音苦澀,“別哭,我不會跟你搶兒子,隻是想讓你嫁給我。”

帶著她的手移到胸口,貼住,“這四年沒人任何人走到這裏,隻有你,你是例外。”

他對她的思念已經入骨入髓。

男人嘴巴張張合合,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樓道他的聲音像被放大幾倍,字字清晰地落在她耳裏,同時也在刻在她心上。

江以葵手指一緊,眸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沈逾白用溫熱的指腹抹掉她眼淚,“小葵。”

他低低地喊著她的名字,眉眼多出幾分柔軟繾綣,“這幾年我很想你。”

江以葵眨了下眼,想收回眼淚,反而越多,她不知道這些話是真是假,說不心動那是假。

畢竟,當年那麼喜歡他。

但是現在,她是矛盾的,特別是在關於兒子的問題上,不敢有一絲差錯。

沈逾白隻用一眼就讀懂她的心思,“不是要你現在嫁給我,讓我追段時間,結婚之前我會找律師擬好協議,如果離婚,孩子歸你,我淨身出戶。”

話落,江以葵身體一僵,怔愣地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這是真的?

他真的不會跟自己搶兒子?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沈逾白牽回屋內。

小新看到媽媽眼圈那處紅紅的,立馬從姨腿上溜下,衝到這個叔叔旁邊,掄起小拳頭往他身上送,“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媽媽!”

沈逾白:“……沒欺負媽媽。”

小新可不信,使出吃奶勁掰開他與媽媽交握的雙手,但那點力氣在大人麵前不足一提。

小家夥憋紅了臉,“你放開我媽媽!”

江以葵唇瓣微動,溢出的話沒什麼溫度可言,“沒聽到?喊你鬆手。”

沈逾白:“……”

好,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