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葵及時拉回思緒,不忘嗤自己:單身太久,腦子犯抽了!
麵上端得穩穩,房間隻開了一盞壁燈,她才不信他看出她在想什麼。
而她似乎低估了狗男人的敏銳,將她心思摸透,精準狙擊,“那晚你是我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
這也是他變相的保證,承諾。
江以葵:“……”
正當想說點什麼找回場子,男人轉過腦袋,將故事講完。
夜漸深,小家夥的眼皮慢慢變重,他不想睡著,想多跟爸爸媽媽待會兒。
沈逾白輕撫著他額前的碎發,“睡吧,爸爸明天再給你講。”
末了,補了句,“會經常過來。”
小家夥似乎知道主動權在媽媽手裏,忍著困意,“媽媽,爸爸可以來嗎?”
聽言,江以葵更多是心酸,嘴角彎成一道柔和的弧度,“可以。”
小新這才放心地闔上眼。
確定睡熟後,江以葵輕手輕腳調整他的睡姿,注意到兒子額前碎發淩亂,她捋到一邊,前前後後檢查一遍,又不放心地重新將被子掖好。
僅看這一幕,沈逾白就已經感受兒子在她心裏的份量,難怪會那麼的歇斯底裏。
走廊壁燈昏黃,江以葵分了個眼神給他,“沈導慢走。”
沈逾白哪能錯過親熱她的機會,拖延時間,沒話找話說:“明天你什麼時候在家?”
手機震動,江以葵劃開屏幕,是國外的朋友找她,【休息了?】
邊回信息,邊漫不經心地跟他說話:“你以後見小新跟我小叔聯係就行。”
沈逾白聽懂言外之意,有事沒事別找她。
就那麼想跟他撇清關係?
他偏不成全。
“你是我兒子的媽,我不跟你聯係跟誰聯係?”
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江以葵連反駁的欲望都沒,“隨你。”
不行到時候拉黑。
沈逾白堵在她麵前,沒有挪開的意思,眼睫落下,屏幕又有信息跳出,【想你了,還特別想小新。】
直接問出:“這麼晚了,誰跟你發信息?”
這話誰聽了都覺得酸。
江以葵沒理他,低頭敲屏幕,【一會給你打電話。】
沈逾白:“……”
沒得不到答案,心就像懸在半空,他來把硬的,“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我是不跟你搶兒子,前提條件你得——”
本想說隻能嫁他,怕激到她,話繞舌尖打個轉兒,又咽了回去,“不能跟別人在一起。”
為了顯得自己有理有據,又補充了一句,“老婆都沒有了,總不能讓我兒子喊別人爹吧?”
江以葵覺得這人有病,還是神經病,麵無表情抬起頭,“說完了?”
沈逾白:“……沒。”
江以葵呼了口氣,“那你繼續。”
沈逾白忽然間找不到話題,卡了兩秒,幹巴巴問:“晚上吃飽了?要不要給你做個蛋炒飯?”
江以葵不吃他這一套,用冷淡回複他的熱情,“不用,謝謝。”
提步想越過他,不料他隨著她動而動。
往左,跟著左邊,右邊,亦是如此。
舉動跟個無賴的痞子沒兩樣。
索性把他往旁邊一扒,而男人似乎預料她的舉動,攔住她上前的步子,隨即腰間多了一道力量,下一秒,壓迫性的陰影覆蓋下來,將她貼向他。
“……”
狗男人。
沈逾白彎下脖頸,下巴抵著她肩上,輕聲呢喃,“小葵,別這麼對我…”
熱氣拂耳,江以葵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幾年不見,都學會裝可憐了,還好定力不錯,沒心軟。
手肘抵在他胸前,冷眼覷他,“鬆手!”
沈逾白反而抱得更緊,另一隻胳膊抵在她後背,以一種霸道的姿勢將她困住。
左右將不要臉進行到底,唇瓣碰了碰她脖間,“鬆不開,舍不得。”
江以葵:“......”
不鬆是吧。
行!
手指向下,停在他胸口,用力一掐,沈逾白吃痛的嘶了聲,趁機,江以葵狠狠踩他一腳,而後卯足了勁把他一推。
這下,徹底拉開距離。
看都不看他,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瀟灑地留下四個字,“沈導慢走。”
沈逾白:“……”
.......
翌日一大早沈逾白就過來了。
殷勤地給母子倆做起早餐。
賣相不行,但味道湊合。
沈逾白自認為還挺好吃。
阿姨留個心,多做了份。
二十分後,江以葵抱著兒子下樓,看到沈逾白並不吃驚,如隱形般,視而不見。
小新就不一樣了,看到他明顯一喜,但奈何不太熟,隻是很小聲地喊了聲,“爸爸。”
沈逾白輕笑,眉宇間全是溫和,“乖。”
先給小辣椒倒了杯牛奶,兒子排在第二,那位難搞的小叔不在,阿姨說:去劇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