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則桉為了能徹底將上個問題翻篇,故作不依不饒樣,“然後呢?”
夏為顏也不知道,咬了咬唇,“要不...你教我?”
說完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嗤笑,不知是無語還是被氣的。
隨即又聽到他說:“認錯還要教?”
夏為顏:“……”
這不是一直都是好孩子,沒犯過錯嘛。
黎則桉指了指胸口,“被你氣不說還傷了心。”
一本正經的跟她掰扯,“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我這是傷心了,你說得多少天能好?”
夏為顏:“……”
好嘛,她知錯了。
黎則桉難得看到這丫頭委屈巴拉不敢回嘴樣,忍不住逗弄心起。
他垂下眉眼,遮住眼底的一抹笑意,而後繼續分析她剛剛的‘惡行’。
“還掛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打算帶你看夜景的,雅興就這麼被你破壞了。”
夏為顏極快地想到補救措施,“那我給你洗衣服。”
黎則桉挑了下眉,繼而發出一聲意味深長地哼笑。
沒說話,半垂的眼睫掀起,就這麼睨著她。
夏為顏被瞧得心虛,這些一直都是他在做,就連內衣都是他手洗…
沒什麼底氣的補充,“那給你按摩?”
伸了伸小爪,“手藝可好了,專門找師傅學的。”
現在撒起謊來也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了。
然而,說出的話並沒有得到回應,隻有他若有若無的鼻息起伏。
她不知道怎麼辦了,“要不…每天哄你睡覺?”
本以為回應她還是沉默,話落的下一秒聽到男人笑了,這笑聲落在她耳裏成了赤裸裸的嘲笑。
唉,看來在某人眼裏她就是個三分鍾熱度,還懶得要死。
她真想為自己發聲,她底子裏還是很勤快的,隻是住一起後他包辦了對她所有的日常照料,隻要在家,水都是他端過來。
久而久之,養成了懶病。
最後,又想到一個,“你以後說什麼我聽什麼,保證不頂嘴,不跟你對著幹。”
說完反而更心虛,自己都知道‘以後’這個時間副詞在她身上頂多管三天。
這一次,他終於說話了,語調帶著明顯的玩味,“我一個老板都不給人畫大餅,你這個老板娘倒是給老板畫起大餅了。”
屈指彈了下她額頭,“跟誰學的?”
夏為顏張了張嘴,剛準備狡辯來著又噤了聲,自覺參考最後一條,不頂嘴。
好歹過了三天再說。
左右學他的那一套。
在他身上夠了夠,貼得更近,然後動作粗魯地堵住他的唇,手也沒閑著。
這段日子,別的沒學會,解扣子的本事練出來了。
黎則桉:“……”
小丫頭手指柔軟,從胸膛到腹肌摸摸索索地向下滑,不一會兒被她撩得招架不住,手掌扣住她後腦勺,“在上麵?”
夏為顏一開始沒懂,琢磨了下陡然間明白過來,臉紅了紅,“不會…”
雖然那麼次親密,可上麵真沒嚐試過。
男人在這方麵一般都是充當著導師的角色,他唯一的學生自然是給足耐心。
隻不過這個學生太懶,動兩下就沒力氣,趴在他胸口哼哼唧唧。
無奈輕笑,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上。
下一秒,兩人又最大限度貼合。
黎則桉無聲地看著她,目光如鉤,眼眸深邃。
夏為顏攀著他肩膀,跟他對望,而後,又吻住他。
窗外,好像又下起雨。
一個多小時,雨才停下,屋內也跟安靜下來。
夏為顏靠在他懷裏,軟聲地跟他道了句晚安,忍著困又說:“明天我給你做早餐。”
隔了一秒,“真的。”
聲音已經模糊得隻有咕噥聲。
黎則桉聽清了,輕輕一笑,俯身給她一個習慣性的晚安吻。
過了十來分鍾,確認睡熟後,拿過她的手機,小丫頭的密碼簡單,123456。
先是打開微信,掃了眼最近聯係人,除了他就是江以葵,時間6點,排除。
退出頁麵,點開短信,最上麵的一條信息是個沒有備注的電話號碼,時間顯示晚上9點27分。
點開,看到內容那一秒雙眸一眯,眉宇間瞬間凝聚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