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從他懷裏出來,坐到旁邊。
剛巧不巧的坐在他和韓傾城中間,兩人之間保持著六十公分的安全距離,南枝坐下後,顯得有些擁擠。
韓傾城往旁邊挪了點,臉色難看。
餘光看到南枝挽著霍寒州的手臂,覺得刺眼和心疼。
現在她明白,南枝是霍寒州故意叫來的。
冉修傑看了眼臉色難看的韓傾城,有些不明所以。
在他概念裏,霍寒州和韓傾城應該才是一對,小時候他們感情那麼好,這個突然插足的女人是誰?
正想著,那邊霍寒州看向眾人開口:“介紹一下,我女朋友,南枝。”
平地起驚雷。
所有人包括南枝,都被他這坦蕩的態度和話語直擊心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而當事人卻神色淡漠,端著一疊小吃放在南枝掌心,叫來服務員給她一杯牛奶。
服務員也很新奇,來酒吧不喝酒,喝牛奶。
靳川河品著紅酒,想到上次在M國某人急匆匆離開,如今看來,是有原因的。
說實話,比起南枝,他更看好韓傾城。
無論是從家世學曆、還是能力人脈各方麵來說,都比南枝更適合霍寒州。
韓傾城也不可置信,她萬萬沒想到,霍寒州竟然會將南枝叫來,向大家介紹她的身份。
明明兩家最近在商議聯姻的事,他這麼做,將她置於何地。
冉修傑反應過來,跳起來:“寒州,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帶著這個女人過來說是你女朋友,要將傾城擺在什麼位置,你知不知道,她等了你那麼多年,你這樣會傷她心的。”
他、雲栩、霍寒州和韓傾城,四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對彼此都很了解。
霍寒州和韓傾城,從小就相互喜歡。
他們都以為,兩人會像童話故事裏一樣,青梅竹馬,白首偕老。
但自從十幾年前那場變故之後,他們就看不穿他了。
他變得陰沉、冷漠、無情且暴虐,醫生說他這是經曆太過黑暗的事,留下了陰影,造成心理創傷。
這些年,霍寒州和他們關係依舊很好,但卻始終保持著距離。
他消失的那一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他本人也守口如瓶,隻字不提。
但一個人再變,會變得連曾經深愛的人都忘記嗎?
就好像,他從來沒喜歡過韓傾城一般。
南枝也看著他,好奇他和韓傾城有著怎樣的過去。
那些過去,現在他心裏,又算什麼呢?
霍寒州冷睨他一眼:“你覺得,怎樣能讓她不傷心?”
“當然是你娶她。”
安靜的包廂,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良久,傳來一聲輕笑,他仰頭,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那樣,傷心的恐怕就是我。”
“你憑什麼覺得,我要委屈自己,娶一個我不愛的人?喜歡我霍寒州的人多了去,我若是人人回應負責,忙得過來嗎?”
韓傾城如遭雷擊,明豔的臉龐瞬間慘白如紙。
不愛?
往事曆曆在目,年少的承諾猶在耳邊,她記得,他卻忘得一幹二淨。
她艱難地開口:“霍寒州,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絕情了?”
“曾經你說過,要娶我,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