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結束,南枝收拾東西去培訓班上課。
將設計出來的項鏈圖紙交給薑和頌。
“謝謝你的畫,這是你要的項鏈,我設計得不好,如果你滿意,可以找人做出來,不滿意的話,也可以另外找人重新設計。”
薑和頌看了一眼,目露驚訝。
“我很滿意,你不打算自己做出來嗎?”
南枝搖頭,做珠寶需要的工具、材料都非常昂貴,她買不起,所以暫時沒有自己動手的打算。
“為了答謝你,晚上請你吃飯,有空嗎?”
南枝想起昨晚霍寒州說的,今晚他有應酬,會很晚回家,點頭答應。
現在,薑和頌算是她的導師,他除了愛找她聊天外,也沒別的企圖,南枝漸漸就放下了戒備,心平氣和地和他交朋友。
薑和頌開著車,頗有興致地和她談起那幅畫的創作背景。
“我和我哥從小感情很好,兄弟倆都很喜歡繪畫,可我爸卻不允許我們兩兄弟都學,讓我們兄弟二人選,隻能其中之一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另一人要去學經商,繼承家業。”
“可我和我哥都不願意,誰都希望對方去選擇。”
南枝心想,好特麼凡爾賽。
有家業還不想繼承。
這要是換成她,根本不用考慮,搞錢第一。
“我當時想學畫畫,於是抱著我哥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我哥主動和爸爸提,他去學金融,繼承家業,而我,則可以任性地玩樂下去。”
實際上,他哥哥的繪畫天賦遠遠在他之上。
而家族企業,對他們而言,就像一個沉重的枷鎖。
“後來,我大學畢業,辦了畫展,終於為夢想喝彩的時候,我哥哥卻去世了。”
當時,承受不了打擊的他,內心一片荒蕪頹廢,一蹶不振。
“那朵花,就像我哥哥在我心中的位置。”
廢墟中唯一的色彩,卻殘缺了。
南枝聽完,說了兩個字:“節哀。”
薑和頌看了她一眼:“你的反應這麼平靜?”
“不然呢,我還得陪著你哀悼一下你哥哥嗎?說實話,我不能理解你們的選擇。”
經曆不同,成長的環境不同,做不到共鳴。
薑和頌嘴角下壓,有些不虞。
南枝的表現太過冷漠,讓他不高興了。
南枝猶豫幾秒,出聲安慰:“看得出來,你哥哥對你很重要,所以你要好好加油,活得精彩,不要讓他失望。”
薑和頌沒再說話,南枝撇嘴。
到了餐廳,點了幾個菜,南枝埋頭玩手機。
良久,薑和頌才將情緒調節過來,扶著額頭:“抱歉,我不該強求別人對我的事感同身受。”
他當時想找個話題聊天,聊完卻發現人家對你糟糕痛苦的經曆漠不關心,關心還敷衍,的確是讓人很生氣。
他看著南枝:“我可算是發現,為啥你在工作和學校都不受歡迎了。”
有時候說話真的會氣死人。
幾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南枝手指一頓,看了他一眼:“那薑總,你能坦白說說,為什麼和我做朋友嗎?”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討喜,對陌生人禮貌疏離,一開始,卻是薑和頌主動和她靠近的。
當然,她也不會傻傻的以為對方喜歡自己。
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薑和頌神色古怪:“說出來你不許笑話。”
南枝點頭。
“我聲控,喜歡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