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生已經給南枝檢查過,除了身體裏殘餘的藥和腦子上的傷,別的都隻是一些小擦傷,問題不大。
隻是睡夢中的人睡得並不安穩。
顯然是被聶如雲的死嚇到了。
紀北寒將她抱在懷裏:“沒事了枝枝,我在這呢。”
“別害怕,我永遠在。”
低緩磁性的聲音一遍遍在耳邊回響,從未斷絕,有了他的安撫,南枝的狀態好了許多,噩夢逐漸消失,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湯圓帶了兩份飯菜過來:“寒爺,你和南姐姐都沒吃東西,要不要吃點?”
紀北寒看南枝睡得熟,沒忍心叫醒他,自己隨便吃了點。
湯圓坐在病床前,托著腮看南枝:“寒爺,南姐姐是不是好了?”
紀北寒想到之前她在車上的表現,唇角上揚:“嗯。”
然而,現在有多高興,現實就有多殘酷,當第二天南枝軟軟地叫他老公,眼眸純真憨傻,他傻眼了。
“枝枝,你這是扮傻子扮上癮了?小丫頭,什麼時候恢複的,還想騙我。”
紀北寒捏著她鼻子,要拆穿她的偽裝。
南枝一頭霧水:“老公,你在說什麼啊?”
“別裝了,你昨天都……”
“老公,要抱抱。”
南枝張開手,紀北寒自然而然地抱住她,一個早上,紀北寒都認為她是在裝傻忽悠自己,小妻子要玩,他自然配合。
可是到下午,他慢慢發現不對勁了。
好像……不是裝的?
紀北寒心沉了下去,連忙給慕肆年和約翰先生打電話。
幾人麵色凝重,約翰說出自己的猜想:“精神分裂?”
慕肆年接話:“雙重人格?”
紀北寒碾碎了沒點燃的煙:“什麼玩意兒!”
約翰給他解釋,慕肆年攔住他:“你真當他不懂啊。”
“那手術還做嗎?”
紀北寒敲著桌麵:“雙重人格對她會有傷害嗎?”
“長期還是會有的。”
真糟心。
紀北寒起身:“做,治好為止。”
回到星海灣,南枝正在和葉晚夕一起學拚音,他靠在玄關的牆上看著這一切。
他回想之前錢裕豐被砸的事,難道那時候她第二人格就蘇醒了?
與其說是第二人格,紀北寒更願意相信南枝是因為受到刺激才短暫恢複正常進行自衛,所以約翰和慕肆年的猜測不成立。
具體如何,還需要觀察。
葉晚夕早就發現了他,將今天課業授完:“枝枝,你看誰來啦?”
“老公,”南枝看到他,立馬小跑過來,跑到他麵前向往一跳,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好想你。”
“剛回來。”
“那你餓不餓?我做了愛心便當。”
南枝上課之前就做好了飯菜,聽林嫂的話,將飯菜保溫,這會兒拿出來還是溫熱的,紀北寒摸摸她腦袋:“頭還疼嗎?”
“不疼了。”
“老公你快點吃,吃完我們去接言言和諾諾,之前他們打視頻說想我們啦,讓我們去接她們。”
兩人吃完,一同去了玫瑰莊園,剛到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悲痛欲絕的哭聲。
“姐,我們好歹是一家人,如雲這孩子從小也是養在你膝下的,你也疼愛過她,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一定是受壞人挑撥,姐,你可得為我們家如雲做主啊。”
“在怎麼樣,她也是南枝的表姐,紀北寒也得叫一聲表姐,他怎麼能下達那種命令,如雲死不瞑目啊。”
“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替如雲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