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煙冷著臉:“公道?你想要什麼公道,聶如雲她該死!”

昨晚事情發生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還是今早看新聞得知濱海大道那邊出了事,看到紀北寒在場,以及頭條標題:某商業巨鱷妻子遭遇綁架。

她派人調查,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

聶如雲竟然敢綁架她的女兒,真是一頭白眼狼。

這些年,她為了培養她費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到頭來,她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一次次在背地裏陷害算計南枝,挑撥她們母女關係,現在還想要枝枝的命,她恨死聶如雲了,哪裏還會為她討回公道。

聶如雲的父親震驚了,吐了口唾沫:“聶煙,你說的是人話嗎?死的不是你女兒你無關痛癢是吧,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給個交代,我就把南枝和紀北寒告上法庭,讓他們坐牢、身敗名裂。”

聶如雲是他們唯一的女兒,之前聶煙將他們一家開除,現在經濟困難,女兒又死了,那後半輩子咋過啊。

慕天華笑了:“告?你去告啊,我女兒的住院費、精神損失費還沒找你賠呢。”

“慕南枝又沒死,我女兒死了啊。”

人都是會站在弱者一方,死者為大,他們把握還是很大的。

聶煙氣得抓起桌上的杯子往他身上砸:“我女兒沒死是她的福氣,怎麼你還想將聶如雲的死怪到南枝頭上?別忘了,我女兒也是受害者。”

“小姐和姑爺回來了。”

傭人喊了一聲,客廳裏的爭吵停止,眾人看過來,紀北寒一件黑色風衣,內搭藏青色襯衫配西褲,矜貴清冷,氣勢迫人。

而跟在他身側的南枝則穿了見草綠色棉紡裙,清新自然,眸子像裝了星星一樣。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走在一起卻那麼和諧融洽,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聶如雲的母親看到兩人,發了瘋似的衝過去,往南枝身上抓:“你還我女兒命來,你這個凶手。”

紀北寒將南枝護在懷裏,抬腳一腳將她踹開:“哪兒來的瘋婦,趕出去。”

南枝縮在紀北寒懷裏,害怕得緊緊抓住他的衣服,一雙眼睛卻盯著她,對她的話感到不理解。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

“你們欺人太甚,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老天,你開開眼,這些人仗著權勢草菅人命,無法無天啊。”聶如雲的父母仰天長歎,落在別人眼裏隻是一場鬧劇。

聶如雲自作自受,現在擺出一番可憐人的模樣做給誰看?

“王法?”紀北寒冷笑,“不是說要去告我,去啊,我紀北寒隨時恭候。”

他掃了眼保鏢:“拖出去,別在這礙眼。”

保鏢還是算客氣的,先禮後兵,勸說聶如雲父母離開,發下沒用後就直接拖出去了。

聶煙擔憂地拉著南枝的手:“枝枝,昨天晚上有沒有受傷?讓媽媽好好看看,這額頭怎麼回事啊?”

南枝額頭貼著紗布,可把聶煙嚇壞了。

“媽媽,我沒事,老公說這是小傷,過兩天就好了。”

紀北寒背脊一僵,垂眸看她,麵對慕天華夫婦責怪的眼神,輕咳一聲:“不然你們來哄?”

“哄就哄,這有什麼難的。”

慕天華和聶煙拍著胸脯覺得這是小事,還將紀北寒貶低一頓,連哄媳婦兒的耐心和本事都沒有,不配娶她們枝枝。

紀北寒但笑不語,將南枝丟給二老,到院子裏打電話。